然后,陆予骞赶到酒吧,将她带回了家。
不、不是的。
沈娆眼波流转着轻嘲,用力甩了甩脑袋,他是去见白舒,两个人早约好的,碰到自己,带走自己,全是凑巧而已。
但越是肯定,有道声音就越要冲出来问个究竟,“你怎么知道我在哪儿?”
仅凭两张又黑又糊的照片,他就是福尔摩斯附身,也决计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找到自己。
陆予骞看着她的眼睛,缓缓道:“你的手机里装有追踪系统,不论你开机或者是关机,都能够启动。”
沈娆发了会怔,继而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
没心思去细究男人为什么要在自己的手机里动手脚,她得到答案就可以,哪怕这个答案太过出乎意料。
也就是说,当时陆予骞的出现,真的是为她而来?
沈娆吐出一口气,瓷娃娃一般精致的小脸,抹上了几许淡淡的潋滟,或许她此刻,心底是有些高兴的。
因为沈娆自己非常清楚,其实很多细节,都被她选择忽略了。
比方说,祁放在包厢外同人谈话时,她隐约听见的,类似三哥有事来不了的话。
比方说,白舒原先是并不想参加那个庆功宴的,但后来所有人起哄要她过来看好戏,也不知道她最后来了没有。
比方说,陆予骞将她拽上车的时候,那满脸的阴沉怒意,若只是偶遇,他何必动那么大的肝火?
沈娆眯起眼眸,往远处望了望,要是自己猜想为真,她挺想知道,陆予骞当时在气什么?
是气她不够警惕,还是气有人敢动陆太太的歪念,或者是气,他行动太慢,到得太晚?
沈娆不敢再深入想了,她总是这样,不断放大男人的好,到头来,那些虚假的好意化作一把一把的利刃,扎进她早已血肉模糊的胸口。
够痛了,也痛够了,还是省省力气,先把旧伤养好吧。
“所以那晚,你并不是来参加白舒的庆功宴的?”想了想,沈娆又补充了一下,“哦,就是为了庆祝她拿下我们集团代言权的庆功宴。”
陆予骞干脆给她两个字,“不是。”
没有多余的解释,他也不屑解释。
但沈娆是信的,从男人嘴里听到这两个字,就像是一剂强心针,让她整个人都为之一振。
原来,他没有利用她,更没有算计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