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可能吗?”
“这天下没有不可能的事,没能达成,无非是双方所出的条件,没能令彼此满意。”
“如你所说,天下皆可交易,对吗?”
“对,怎么才能放我离去。”
萧长綦深黑的眼睛直视着她,仿佛要看到她的灵魂深处,“你只要能做到三件事,自可离去,再无人阻拦。”
叶清晏移开目光,不看他的眼睛,“你说。”
萧长綦从椅子上站起来,身影完全笼罩了娇小纤细的她。
“第一,给我生一个儿子。”
“我拒绝。”叶清晏想也不想的回绝。
“那接下来的事,便不用再提了。”萧长綦负手而立,冷漠的眼神低睨着她。
时间仿佛凝固
清晏脱口而出。完全,没有再思考。上一辈子,她便如他所说的,做了一辈子,称职的王妃、皇后、皇太后、太皇太后、圣祖皇太后……一步也不曾离开过京城。这辈子,她再如上一世一样,还重生个什么意义。
“好!”萧长綦闭上了眼睛……
叶清晏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唯一能探查出蛛丝马迹的就是眼睛,他也闭上了。但抿成一道直线的唇,仍暴露出他此刻内心极大的起伏。而,紧闭的眼睛,轻颤的浓长眼睫,是他在努力克制什么。
一旦睁开眼,如果是赤色的眼瞳,那她可以逃了,拼尽一切、用尽吃奶得劲,逃跑……因为赤色,代表了他绝地的杀意,不死不休。
她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浑身的警惕也已经提升到了极点。但有风吹草动,她就能作出反应。
眼睛睁开了,一团漆黑……是所有的色彩糅杂到一起的颜色,复杂的根本就分辨不出他的意思。
“如果我说,他的死和我无关,你还会离开吗?”
“……你有证据吗?”叶清晏低垂了头。她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怎么可能不是他。虽然从心理上,她也很不想承认是他。
“没有。”
“那便是你。”
“你上一次来癸水是什么时候?”萧长綦淡漠问道。
“半个月前。”叶清晏知道他的意思,对于身体健康的女人,是有易怀孕的时间可寻的。而这个时间,普遍是在癸水结束后的第十天左右。
正好就是现在这个时间。
“以后每四个月的这个时间,我都会回府,直到你怀孕为止。”萧长綦的声音透着一丝厌恶。
他不喜欢这样,但这是她选择的,他便成全她。
“最好一次中地。”叶清晏把脸上的面具撕下,露出她本来的面容,再褪去衣服……
她也不喜欢如此,心里很抗拒,可这是离开他的代价。虽然她不知道将来自己会不会后悔,但是现在她已经不知道和他怎么相处了。因为每每看到他,她都会想起另一道血色身影。
心底抗拒着这种事,自然也极难会有快意,只有折磨……比第一次时还要难以承受。他似乎有意折辱她,一直到天亮,才退身离开。
叶清晏昏死了过去,睡了整整一个白天,直到天色再次黑透才醒了。
春雨端了温水伺候她起榻。
“娘娘,奴婢问了王总管,王爷怎么离开了封地。”
萧长綦一早才从温德院离开,而春雨这个时间已经过来伺候叶清晏了,难免就碰到了萧长綦,自然也就能想到昨夜书房里的男人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