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叫出声,发泄心口的痛楚,可是她用念力制住了他,让他什么也做不了……
他的眼睛渐渐的由乌黑,隐隐的开始泛红,浑身的肌肉也因心脏处的疼痛,而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叶清晏不忍看他如此,可是又不能不这样。
他若是叫出声,必然会招来宫中侍卫,就不说别人,就他的那些天干地支便很难应付。
她的念力,一次只能对付一个人。
“夫君,是妾对不起你,忍忍就好。”叶清晏紧紧地抱住了他,把脸贴在他的颈间,能清晰的听到,他的心声紊乱而急促,像是一首乱弹的鼓曲,杂乱无章,光听着就揪心无比。
……
启祥宫——
正在画梅的雪妃,忽然张口吐出了一口血!
堪堪喷在了她正在作画的画纸上,仿佛一朵朵盛放的红梅,散发着血腥的甜香……
铃铛正在殿外和其
沐浴完又换上寝衣后,叶清晏扶着他上了凤榻,然后盘坐在榻上守着。
她脑海里一团乱,想了许多……从她逃婚出府,然后到现在,与他发生的所有事,简直就是做梦一样。前世里,她只是在王府里乖乖的当一个笼中鸟,与今生完全不同。甚至有些人,因为她的刻意干预而活了下来。但大部分的人和事,还是和前世一样。
特别是萧长綦纳了姬雪,又登基为帝,时间点上完全相同。那他会不会还会为了她而发疯?
有些事,她可以改变,而有些事,她无能为力。
胡思乱想间,她也困了,看着睡的很安静的萧长綦,掀开被角钻了进去……然后调了个舒服的姿势,蜷缩在他的臂弯中,手放在他心口的位置上,也睡了过去。
而睡过去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却是白枭的那张脸,仿佛听清了他离开福玉楼,最后和她说的那句话——笨蛋徒儿,以后若是后悔了,师父会来接你!
他怎么就那么确定她会后悔,她才不会呢!
……
这一觉睡到将近午膳才醒。
萧长綦已经去上朝,宽大的凤榻上,只她一个人四脚八叉的霸占着。
春雨听到叶清晏醒来的动静,带着几个端着梳洗应用之物的宫女进了寝殿。瞧着没有半点仪态可言的叶清晏,笑道:“娘娘,陛下不到卯时就起榻去早朝,临走的时候特别嘱咐奴婢们,不要打扰您休息,还特别遣了人去长乐宫,太后那边很是痛快的免了您请安。”
叶清晏翻了个身,便如一条咸鱼趴着了。
“如此,那本宫今天就不起了。”没精打采道。
春雨让其他宫女太监都先下去,只自己留下来,蹲身榻前问道:“娘娘您怎么了?”
摸了摸叶清晏的额头,温温凉凉,并无不适。
“有点儿累。”叶清晏疲惫的笑笑,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一觉醒来,失去了什么似得。
“陛下驾到——”殿外传来宫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