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您得知这消息,马上就叫我也去找县主拿胡粉,还转送给挽云阁那位,不正是让旁人知道,那胡粉不止送了一个人,从而力证县主清白?
“哎呀,总之您不说我们都懂的,对吧老唐。”
唐棋脸色瞬间黑了。
先是被主子挤兑“脸显老”,如今竟然连这小子也开始称呼他“老”唐?
他今年刚满廿岁,不过比何尹沣大一岁罢了!
但那边的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
许含笑听完何尹沣这一番有理有据的分析,想要辩驳,可又觉得没有那个必要。
他原本也的确有这个意思。
“呐,您这就是默认了。”何尹沣拍手,“主子,别这么墨迹了,原本您也该续弦了。”
今日天气晴好,温暖的日光穿透窗棂落在桌上,隐约可见清透的光柱,将桌边白衣青年的轮廓温柔地勾勒出来,以及他怔忡的表情。
许被那两个字惊到,半晌没有回过神。
唐棋皱眉,赶紧过去拽走了何尹沣。
这混小子,分明知道王妃和小世子都是王爷心中的隐痛,还非要提这一茬!
仿佛没有察觉到他们二人离开房间,许十指交叠的手微微用力,眉梢隐隐颤动,似乎在努力克制着什么。
如何尹沣所说,他真是怀着这样的心情……去“帮助”那个丫头的吗?
或许那个丫头自有后招毋须他操心,又或许那个丫头根本不会知道他的这一份“帮助”。
许靠着轮椅后背,仰头看着一侧的窗框,轻轻叹息一声。
翌日。
几乎已是一片废墟的京兆尹内堂外,一矮一瘦两人并肩而立,表情都很是凝重。
瘦子文士叹了口气,看向身边的矮个儿,“大人,您怎么看?莫非当真是北疆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