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啊,赶紧坐上去啊,听你大哥的。前几天还掉河里了,受大罪了。”
胡五福觉得自己要是不坐上去,就真对不住胡大哥和胡大嫂了,就和大哥大嫂说了声“谢谢”坐上去了。
而胡大嫂在听到胡五福说了谢她后,居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胡大嫂一只手搭在胡大哥的胳膊上说,
“哎呀,咱家福宝确实遭大罪了,在这破地方,吃不好喝不好地呆了三个月。现在呢,又掉河里刚缓过来。唉,我真是心疼的难受。”
而胡大哥也是在一旁点头,说话的时候还带些哽咽,
“是啊,要不是受了大罪,咋能懂得谢人呢。原来看见人就瞪,完全变了个样呢。”
胡五福听了身子不由地一抖,而胡大哥和胡大嫂还在说着胡五福受罪受苦的事。俩个人啊,那个难受和悲戚啊,就差俩脑袋挨一起抱着哭了。
这种事情,看得胡五福惊得不行,而在旁边的那个小谭同志,却是见怪不怪。甚至小谭同志,还要帮着胡大哥推着板车呢。
不过却被胡大哥给制止了,
“小谭啊,这事就算了吧。现在我家福宝也是有人家儿的人了,亲事眼见着也要定下来了。你这样,让别人看着多不好啊。”
胡五福听着这话里像是有话,不过她是低着头坐在板车上,眼睛一直恨恨地盯着手里的二分钱。
银蹦蹦的光辉,差点闪瞎了胡五福的两只黑眼。
可惜,只有二分钱。
即使这年年代的购买力不错,但是二分钱能买个啥?
一块糖?
胡五福悄悄地翻了个白眼,把二分钱又揣自己兜子里了。
等回了陈婆子家,那个小谭同志和胡大哥打了声招呼,又走了。胡五福觉得这个人,觉得还挺奇怪的,居然不留下吃饭。
而胡大嫂却是在用一块抹布摔打着自己的身上的尘土时,还和胡五福说,
“你留他吃饭作甚,要不是他那破烂货的妈,你也不会都这么大了,连个上门说亲的也没。到最后,也不至于走这上这一步。”
胡大嫂一说起来,就心酸得不行,用手抹了两下眼角的泪蛋蛋,忽然就“噗嗤”笑了出来。
“也是我们福宝命好,终于要订下门好亲事了。”
胡大嫂说的话听得胡五福有些云里雾里,而胡大嫂却很严肃地告诉胡五福说,
“我和你大哥刚才用眼神都决定了,以后咱们家不和谭家村的任何一个人再来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