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杀了你。”

恩娜失望的眼神扯断了菲儿脑中最后的一根弦。

她猛地抄起地上的剑，手上一转，就攻向了宁红则。

都是这个男人。

是他抢走了她的人鱼尾巴，是他破坏了她现在的生活。

“菲儿——”

菲儿哪里会是宁红则的对手，三两下就被宁红则夺了剑，给踢飞了出去。

宁红则眼神微动，长剑再次掷出。

这剑比之前的力道更加迅猛。

宁红则踢出的力道太重了，菲儿一时半会儿压根起不来。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长剑飞来。

“菲儿。”费昂想上前去拦住那长剑，有人却比他的速度更快。

那是恩娜。

一个母亲，一个普通的女人。

恩娜挡在了菲儿的面前，两只手紧紧地拽住了那柄长剑，哪怕那剑扎穿了她的身体，也不肯松开手。

直到长剑的攻势停了下来，她才无力地软到在地。

鲜血在她的身下蔓延开来。

宁红则脸色微变，眉头狠狠地拧了起来。

“母亲——”菲儿连滚带爬地平了恩娜的身边。

“母亲，母亲。”她颤抖着双手抱起恩娜瘦弱的身躯。

“菲儿，母亲没有教好你。”

恩娜抬起满是鲜血的手抚在菲儿的脸上。她的眼眶盈满了泪水。脸上是沉重的哀痛。“是母亲太没用了，没办法给你好的生活，才会让你一步一步地，走上这样的人生。”

“不是这样子的，不是的。”菲儿确实也恨过恩娜。

恨恩娜将她生下来却没有办法供给她好的人生。

可是她心里却清楚的知道，母亲很爱她。除了母亲，不会再有其他人这样爱她。

就算是费昂，也不会。

她想要挣钱，想要过好的日子，想要让她母亲享福，母亲太累了——

“菲儿，好好，好好生活……”恩娜眼中的光彩正在消退，手也无力地落下。

“母亲，母亲——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