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喜低垂着头，一如往常一般恭敬。

次日，宋卓带着何素来请安的时候，两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太好。

何素脸色苍白，身体略有不适，宋卓脸色发黑，一脸郁闷地瞪着宁长喜。

宁长喜却是态度自然地坐在了太后身边。

这着实是极为罕见的一幕。

“皇后，你——”

宋卓很想问一问宁长喜，昨夜明明是皇后侍寝的日子，皇后为何要安排何素来侍寝。

他在看到何素的时候，一张脸都黑透了。正想去寻宁长喜问个清楚明白，却听见何素说，这是皇后娘娘特地安排的。、

他顿时觉得一盆冷水当头淋下。

自暴自弃地宠幸了何素。

当然动作肯定不会有多温柔，纯粹就是一种发泄而已。

此刻，他定定地看着宁长喜，想要从她的眼中看出一丝半点的不喜出来，却一无所获。

“皇上，既然何素姑娘已经成了您的人了，总要给她一个位份吧。”宁长喜拎起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太后宫里的炭盆太多了，有些热。

“成，那就给一个贵人的称号吧。”

“皇上，这贵人是不是有点儿低了？”太后忍不住开口道。“母后，贵人已经是破格了。”

“臣妾谢过皇上。”

何素急忙跪下谢恩，打断了太后的话。

说实话，何素有时候也无法理解太后的想法。

在她看来，先成为皇上的女人，比其他事情都来得重要。

何必纠结位份的事情。

她总能够往上爬的。

宋卓说话的时候，眼神一直流连在宁长喜身上。

这短短几年的时机，宁长喜似乎变了，又似乎没有变。

入宫之前，她是魏国公的掌上明珠。

入宫之后，她日日搅和在太后和一群女人之间，脸上的笑容都少了。

但是最初的时候，她还会对着他笑的，可是现在——这笑容越来越假了——

从太后的宫里回到凤仪阁，宁长喜扭了扭自己的脖子。

小喜轻唤一声，宫女们鱼贯而入，将早膳摆在了桌子上。

只是不等她开始吃饭，一道沉重的脚步声却先响了起来。

外头一群人都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