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森听到“夜鹿”两个字，忽然表情冷了冷：“她到你们公司做什么？他们那些人心思都重，你平时少和她来往些。”

“唔，她好像就是来上班的。”凌然笑了笑，看黎森不接着往下说了，也不好继续话题。过了一会儿，她为了缓解气氛，笑嘻嘻地问：“你是不是吃醋了？”

“你说我吃什么醋？”黎森挑眉望着她，有种小丫头现在竟敢调戏我的意味。

“因为你就我一个徒弟兼助手，你不怕我跑了么？”

“嗯，是怕。”黎森忍不住“噗嗤”笑了，然后伸出手捏了凌然鼻子一下：“所以你要是敢跑，我非得给你抓回来打一顿，以后也不给你做饭了。”

“不敢，不敢。”凌然见他笑了，也开心得很，结果一高兴就问出了一个更惊人的问题来：“对了，你的伤，是不是一直没好？”

黎森的手僵了僵，忽然停了筷子，若有所思地望着凌然：“夜鹿问你什么了？”

“她没有问什么，只是他们都奇怪，说黎医生你是不是能力不行。我知道你是因为身体不好，才这样的，上次我都看见了。”凌然见他这样，就知道她的感觉是对的：“黎医生，我和你也认识这么久了，我是永远站在你这边的。你这个病，到底怎么治？我也可以一起帮你，治好了，就没有这些顾虑了。”

“我能力不行？”黎森哑然失笑：“你这个小徒弟都觉得我能力不行了么，你现在是翅膀硬了，还是我真的该退休了？”

“不是，黎医生你确实比我厉害很多，但我还是有感觉的。你现在在外做任务难道不是一直要我帮你么？我受伤的时候，你喊了别人……这个事我绝对不会和别人说的，但我是真的想帮你。我现在比以前强了，你就和我说吧。”

“.……”黎森沉默不语，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望着天花板。

“你偶尔也可以依赖一下我的，不是吗。”凌然看他什么也不说，

有点急了：“不要什么事情都自己憋着，我也可以帮你的。如果我不行，那我……帮你一起想办法，再找别人。”

“我这个伤，怕是好不了了。”黎森静默一阵，忽然望着凌然，苦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