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足有四十分钟,擦干了水才发现,睡衣放在外面没拿。
温柠悄悄打开浴室门,透出点缝,半个身子探出去张望,发现顾迟溪仍坐在沙发上没走,像尊雕塑似,位置坐姿都没变一下。
“……”
这人故意吧。
她忽又起了情绪,那股倔劲儿一上来,索性不管了,拉开门,就这样光|着出去,大大方方往顾迟溪身边一站。
反正,做都做过了,该看不该看都看了。
顾迟溪转过脸,目光一凝。
因工作需要,温柠常年健身,比例极好,修长紧实腿,前.凸后翘,性|感马甲线清晰分明,从头到脚没有一丝赘肉。
她拎起黑色底|裤套上,镂空花边魅惑,而后又悠哉地穿好吊带睡裙,扭着腰转了个圈儿,哼起了歌。
“来沉没,在我shen处吧,世界快要变成水花……”是一首粤语老歌,词意很是耐人寻味。
顾迟溪凝视着她,黑沉眼眸里晦暗不明。
她去浴室拿了毛巾,坐到沙发上,背对着顾迟溪,一把摘掉干发帽,任由湿头发散下来,慢条斯理地擦着。
水珠沿着发梢滴下来,背上晕开细碎洇痕。
突然,腰被一股力道圈住,往后一带,温柠整个人猝不及防跌进顾迟溪怀里,直接坐到了这人膝上。
“……”
“我来。”
耳后声音低沉,满含深意,顾迟溪摁住了她手,抽走毛巾,温柔细致地替她擦头发。
温柠挣扎了两下,发觉这人力气还挺大,挣不开,索性不动了。
她蓦地想起小时候。
一样人,一样场景,可满满都是讽刺。
“姐姐——”
温柠仰起头,唇角噙着魅惑笑,贴上去,红润唇几乎要碰到她脸,却突然停住,只一阵阵吹着气。
顾迟溪动作微僵,眼底化开一片欣慰,“嗯?”
刚出浴,温柠脸上泛着微醺粉,灯光如细雾,照得皮肤细腻。
她伸出染着鲜红丹蔻食指,缓缓划过顾迟溪鼻子,压着嗓音问:“我美吗?”
“美。”
顾迟溪目光有些迷离,抬起了她下巴,缓缓凑过去。
温柠躲开了。
她就是存心想挑事。
顾迟溪很清楚,却仍是配合,一侧身,强硬地将人摁在沙发上,要吻那片唇。
“顾总想.要啊?”温柠咬牙切齿地笑,眼神挑衅。
方才一番动作,吊带滑了下来,低敞领|口遮不住分毫,几乎什么都瞧见了,一如那晚诱惑。
陌生称呼浇了个透心凉。
顾迟溪抓着温柠手腕,呼吸冗长,沉郁目光像一潭死水。
良久,她突然放开了她,把脸转向一边,轻声说:“早点休息。”
她拎着包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