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知青是吧?坐过来,我先给你的手消个毒。”
“嗯,我这就来。”
伤口上了药后,喻笙跟秀兰嫂一同离开。
在回知青点的路上,秀兰嫂控制不住嘴,跟喻笙说起了白锦余来。
白家是外地人,从白锦余他爷爷那一代迁来的,具体白家是做什么生意发家的,他们村里没人知道。以前他们村绝大多数的田地都是雇白家的,白家有钱又会做人,在革命未刮来的时候,在方圆百里都有一定的声望。
可当革命运动来了,这一切都变了。
白家被划为地主阶级,早些年批斗得批斗,由于有受过白家恩惠的村民倒也不会怎么样,可对于养尊处优的白家人,也是某种意义上的羞辱。
白锦余的父亲受不了,上吊自杀了。
而白锦余的母亲受到惊吓早产,产后大血崩也跟着去了。
白家就剩下白锦余的爷爷和瘦小的快活不下去的白锦西。
批斗在他们村其实差不多都是走个形式而已,偏偏有些人就不是。
当时的白锦余也才十五六岁,他凭着不怕死的狠劲倒是逼得那些落井下石的人收敛了不少。
可不是该收敛么?
你见过谁白天批斗,晚上就摸进你家里,蒙着被子打得你半生不死的?
而且还当场捉不住人。
不信邪,但一连几次,你顶的住吗?
更让人惊掉下巴的是,白锦余竟然还能为自家平反。
村子的人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不知道有多惊讶,之后便看着他日子渐渐火红火红了起来。
奶粉这等难弄的东西都能搞来,可见得他这个人确实很有能耐。
喻笙听完,也不禁生出一种敬佩之情。
太厉害了。
她应该也得像他学习,学习他这种在逆境中也决不放弃的精神。
刹那间,喻笙突然士气十足。
可这股士气,在看到‘一望无际’极其坚韧活着的杂草,骤然消亡。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更番外,可能要断更一天,如果早早写完倒是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