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白锦余不科学的手段恐吓下,李茉莉只好招了,她把玉坠的藏身地点告诉了他。
那天晚上她带着两个跟班原本是想进树林,找棵容易辨认的树下先把玉坠埋起来,可是树林那边太黑了怕以后找得时候分辨不出来,只好换了地方去了综合楼。
最后选择了二楼最右边方向的画室,这个画室一般都不会有老师会用,所以她就仗着自己身小,从窗口爬了进去,把玉坠藏在了画墙上的最下面一幅画框后面。
知道了玉坠的藏身地点后,白锦余干净利落通知了李茉莉父母,等她父母一来,他功成身退的离开了。
打车回校的途中接到何项禹的电话,说他刚下飞机,一起去喝一杯。
这会的天色已然黑了,夜晚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他应承了,叫了司机掉头往酒吧方向驶去。
酒一喝便喝到了凌晨十二点。
带着微醺的醉意回到了教师楼。
他被分配的宿舍是两室一厅的格局,其中有一室被他做成了书房。
他一进门开了灯,走到沙发前,身子后仰立刻就陷进了柔软的沙发里。
为了让自己瘫得更舒服一些,他还把口袋的手机取了出来,正想搁到茶几上时却看到手机短暂亮起,十来通未接电话和n条信息弹窗显示在屏幕里。
他按掉了电源键,对这些找上门来的生意拒之门外。
他扯开了几个纽扣,衣口打开,袖口也被胡乱挽在手肘上。
之后身子躺下,头靠在扶手上,大长腿斜着随意一放,闭眼休息。
凌晨的夜晚总是过于安静,无论是窗外还是里边,有任何一丝动静都会被放大,听得极其清楚。
沙沙沙的声响时不时从书房方向传到客厅,进入白锦余的耳里,扰了他的清净。
白锦余眉毛微微皱起,随即睁开了眼睛。
一丝不耐从他深邃的黑眸里溢出,他紧闭着唇,一言不发站了起身。
迈开步子往书房方向走,拉开门,开了灯。
有异样的是在阳台处,他第一时间便把视线扫至在前方。
透过开敞着的大窗,他看见他剪出来的小胖纸人正站在玻璃瓶前,面对着右边方向,插着小腰,使劲在阳台护栏上跳。
那架势,可厉害了。
要是它能口吐人言,一定口才俱佳,说得贼溜。
而它面朝的那个方向,是一团白雾缩在护栏上的最右边。
白锦余:“……”
他猜出那团白雾的主人了,皱起的眉头立即舒展,他略感无言地走到书桌把眼镜戴上。
看清了眼前的这一幕,实在不知道让他说什么好。
喻笙跪坐在护栏上的最右边,眼睛原本是看着牡丹方向的,一听到动静见他来了,不由挺直了腰板,用那种小狗式的眼神望他。
他都还没过来为她出口,就见那嚣张的小胖纸人蹭蹭蹭地跑向喻笙。
喻笙注意到了,星眸圆睁,立刻动了动双脚,往后退了些。
逼退了喻笙,小胖纸人显然很高兴,它再跑前一些,喻笙又退一些,它后退,喻笙又前进一些,玩得不亦乐乎。
看着身子悬挂在半空的喻笙,白锦余眼皮突突,心跳还加快了两个节拍。
他快速走到阳台护栏前,把耀武扬威的小胖纸人捏了起来,斥道:“我叫你赶野猫,她是野猫吗?”
小胖纸人听了,焉焉地垂下了头。
见它知错了,白锦余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无情地把它扔到了护栏的另一边。
训了小胖纸人后,白锦余转过身子,看向喻笙。
真的是,明知她是魂体状态,看她身子虚虚浮在半空依旧会感到心惊。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不短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