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要干什么!”高丽不自主的向后退去。
我放缓语气,温和道:“您放心,高小姐,我只想和您聊聊。”
“上次在医院不是都说清楚了么!”
“不对吧。”我看着她惊慌的模样,轻声道:“有些事还没有说明白,比如...我们的情人关系。”
高丽闻之身体一怔,望向四周,喊道:“我要见张警官。”
“你见不到了!”廖云海双手插兜,带着连刃走到大厅内,周围其他来往的警员看到这一幕纷纷驻足观看,廖云海瞪着眼睛“他已经涉嫌违法被抓了,你现在只有坦白,否则,我们可要实施正规程序了。”
“他...他被抓了?”高丽恐惧着喃喃自语,不敢置信的望着我们,沉默半晌,缓缓抬起头,面色黯淡“我...我说,我都说,我不要坐牢!”
我与廖云海对视,看着他扬起的嘴角感觉一阵厌恶,随后在连刃的带领下将高丽带到了审讯室,审讯人是我,廖云海在外观看,毕竟这种事情我最擅长。
明亮的灯光打在高丽的脸上,她伸手遮挡,难受的低下头,我点起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感受着肺部的肿胀感,问道:“高丽,我们从哪说起呢?”
高丽隔着手指间的缝隙看向我,灯光刺眼,她看不到我的脸,只好再次低下头去。这种审讯方式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香港英管最黑暗时期,廉政公署发明的,利用环境的不适引起被审讯人的心理恐惧,无法集中精神,而强烈的光线可以使得被审讯人无法看清警员的面色,无法分析警员的心理,按照廉政公署时期的方式,本应在加上冷气的,零下的温度可以折磨被审讯人的意志,不过在大陆,人道的选择了放弃这个特点。
“嗯......”我故意拉长声音装作思考,实则是在观察高丽的神情,她眼珠四转,双手不断的摩擦着,脚勾在椅子下方的横木上,这是非常明显的思考、编造谎话的特征。
“说!你为什么我诬陷我!”我见时机差不多了,突猛的喝道,打断她的思路,吓的高丽浑身一抖。
“不...不是我!是,是那么张警官让我这么做的!”高丽摆着手解释“他,他给了我五万块钱,说让我录个音就行。”
“五万块钱?五万块钱你就敢帮他诬陷人犯法?”
“是他说的,我也私下打听过,张警官是现在警局的红人,廖云海队长的亲信,在警局除了局长和队长,就是他说的算。所以......”
听到这话,我转头望向右侧的玻璃,从审讯室里面看是黑色的,但在外面却可以看到内部的一切,而此时外面就站着廖云海,不知道他听到高丽的话会是什么感觉。我讽刺的朝着玻璃一笑,伸手比了个大拇指。
我沉默了一会儿,再次道:“高丽,上次在医院你说和周震是和平离婚,并且没有怪罪他对么?”
高丽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是的。”
“那离婚前你们感情如何?”
“我...我上次已经说过了,他有钱后就学坏了,我,我们之间没有过多的交集。”
“你们没有发生过矛盾么?比如争吵或者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