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铭叹了口气“行吧,都听你的。”
“你不愿意跟着可以离开,我们素味平生,就此分别无所谓的。”
“不行。”邓铭义正言辞道:“你还没有杀我呢。”
我撇撇嘴角,冷笑着与他四目相对,可惜我在他的眼中只能看到坚决,却琢磨不出其他的意味。
没办法,关欣欣的病情不能挺,我只好暂时放弃对邓铭的猜疑,抱着发烧的女孩儿沿着台阶摸黑向下方走去。
果然,也就几百米的距离,借着月光依稀可以看到几户人家的瓦房坐立在山下,瓦房不远处是一条公路,连接东西两个方向。
就近选择了一户人家,木栅栏挡住我们的去路,院子里种植着蔬菜,我让邓铭帮忙敲蓝色的破旧木门。
邓铭摇摇头,张口喊道:“有没有人啊?”
院里的房子没有回应,却惹起狗吠,这时才注意到在菜园的旁边有个用木板搭起的狗窝,一条狼狗闻声探出头,龇牙咧嘴的冲着我们一顿狂吠。
“汪、汪、汪!”
“谁啊?”
屋内亮起幽暗的灯光,苍老抱怨的声音传出,紧接着房子铁皮门被打开,披着外套的老人走到院子里,看着院子外的我们。
“大爷,我们是赶路的,我妹妹发烧了,想借您家稍微休息一会儿,给口水喝行吗?”
老人隔着十几米的距离眺望,看到我怀中抱着的女孩儿,说:“等一会儿啊,我给你们开门。”
“谢谢啊,大爷。”我恭敬的回应。
没过一会儿,老人从屋子里走出来把院门打开,我们三人走进去,老人冲着狼狗比划了几个手势,狼狗收起凶恶的獠牙,委屈地哼唧着退后狗窝内。
瓦房内有两间屋子,除了老人还有一个老太婆,两个人帮我们烧开水,我将关欣欣放到另一个屋子的床上后,赶紧出去帮忙。
老人从古旧的柜子里掏出了两片药,就着热水给关欣欣服下,很快关欣欣的脸色就好了很多。
“你们这是从哪儿来啊,浑身都是泥土,快脱下来,我帮你们扫扫。”老太婆关心的对我们说,朴实的笑容如月季花般。
“谢谢阿姨,不用不用,我们落个脚,一会儿就走。”我连鞠了几个躬,感激道。
老太婆见我坚持,坐到床边“孩子,你多大啦?”
“二十四了。”
“真可怜,比我家那不听话的儿子还小十多岁哩。”
我淡淡一笑,邓铭则坐在旁侧一言不发,老太婆似乎对他有些提防,也没有主动和其说话。
两位老人似乎没有睡觉的意思,跟我聊的火热。
从对话中我得知,两位老人有个儿子,叫喜贵,四十多岁还没有娶媳妇,家里本在县里有套小楼,前年喜贵说找了个对象,但是女方要求房子只能两个人住。
老人无奈,商量后便将小楼给他,搬到了乡下种地的瓦房内,靠种地和政、、府的贴补生活,现在国家政策好,医保什么都有,两位老人生活无碍。
只是后来才知道,喜贵其实并没有找对象,而是将小楼卖给了他人还债,老头直接气的病倒,老太婆和喜贵大吵一架,从此就断了联系,这一别就是两年。
平时两位老人也没个人说话,孤苦伶仃的相伴生活,一口暗黄色的牙齿聊天间笑的璀璨动人。
“就没想过联系您的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