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兆嘴角抽动,怒视着廖云海,双方剑拔弩张,气氛凝固,我捂着肩膀盯着远处高高的烟囱,想来廖云海出现后狙击手就会离去。
两人针锋对视半分钟左右,随后韩兆怒哼一声,抬头环望四周,最终将目光锁定在远处的烟囱上,浑身一颤。
“走!”
韩兆大手一挥,所有人都匆匆回到车辆上,金夜面色犹豫,跳上大货车驶离此是非之地,自此次事件后,绝不会有牡市警员选择再相信金夜,他在我们眼中,将会烙上与韩兆一丘之貉的印记。
我没有将注意力在金夜身上停留过久,而是转头看向水泥罐车旁戴着黑色面具的迷彩服男人,从始至终他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未有半点动作,但正因为如此,他才令我感觉比其他人更可怕。
咬人的狗通常不会叫,一旦扑出去,必见血肉。
韩兆等人退去的速度很快,仅仅一分钟,刚刚还喧嚣无比的街道就变得寂静下来,廖云海在警员的推动下走到我身边,望着我说:“青犬,还能走不?”
我扶着墙缓缓站起身,“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廖云海咧起嘴角,脸上的伤口透出血液“别忘了,韩兆的手下可有我的人,他以为自己是金字塔,无缝可入,实际上是自己坐井观天,我廖某人的手段,不比他差。
不夸张的说,在金夜刚刚打电话命令警员回归警局的同时,我就打电话命令牡市警员全部尽出,一队二队都在医院门口汇合,必须给韩兆一个下马威,老虎不动怒,真拿我牡市兵将当软脚猫不成?
哈哈,青犬,今天这阵仗,够不够给你面子?”
我微笑着正欲点头,猛地想起一件事,上前一把薅住廖云海的脖领,惊呼道:“你把牡市警员全部调出来了?白羽萱和白飞燕呢!”
“她们...我不知道啊。”廖云海懵在轮椅上。
“操!”我大喊道:“我留警员守在警局的目的就是让他们保护白羽萱,‘v’放出话来,24小时内要将她杀死,你怎么能为了面子把人全部调出来!”
“什么?!”廖云海惊讶的看着我,“你怎么没有告诉我。”
“我......”我狠狠一跺脚,“不说了,全体警员听令,全部赶回牡市警局!”
众警员面面相觑,目光都锁定在廖云海的身上。
“还他妈看什么看,一切听青犬的!”廖云海喝道。
众警员齐齐转身奔往警车,我不顾肩膀上的伤口疼痛,独自上了一辆警车,发动疾驰开往牡市警局,心中默默祈祷着:“千万不要出事!”
牡市的天气愈渐阴森,小雨突如其来飘荡而下,街道上的人们纷纷躲到两侧屋檐下避雨,一队七辆警车呈纵队奔行在街道上,惹来无数的目光。
大概二十分钟后我首先抵达牡市警局,打开车门狂奔进入拘留室,看到的却是一个空荡荡的房间,白羽萱和白飞燕的身影都已不在,而拘留室的木椅上放着一颗耳环,我认得出,是白飞燕的。
其余的警员随后赶回警局,我呆呆的掏出手机给白羽萱和白飞燕二人轮回拨打,结果都显示无人接听......
“他妈的!”
我咒骂一声,依靠墙壁坐在地上,心中酸意上涌,眼眶不由得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