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鹤斜靠在床榻上,也不说话,就看着他闹。
大概是一个人唱独角戏,实在没意思,男人闹了一阵也就停了。
“不闹了?”明鹤声音微软像极了一个宠溺家中小辈的长辈。
态度温和的醉人,可他越是这样来人心里越是不舒服。
“不闹了,不闹了,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我待会还有事儿呢。”说话间,来人不知道从哪摸出柄小刀和一个果子。
一边说,一边削皮。
削下来的果皮特别工整,不论是长度还是宽度都恰到好处。
哪怕是强迫症患者遇到这种情况也没法挑刺。
“我要干什么,你会不知道?”明鹤睨了他一眼,语气略带嘲讽。
来人噎了一下,好吧。这个事情他确实知道。
只是,知道是一回事,帮忙又是另一回事了。
在昨晚之前,其实已经有人找过他了。
还不少好几批人呢,价钱也是一个开的比一个高,说实在的,他还挺动心的。
可应阅,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堂妹啊,亲堂妹!坑谁也不能坑自家人不是。
只是这话,他不能直说,要不眼前这死家伙迟早得找他拼命。
借口他都猜到了。
像什么,为了钱翻脸不认手足、只要有钱什么事都干、在金钱面前什么感情都不重要等等说法,都能叫他在长辈面前脱层皮。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一把年纪的人啦,怎么还能叫长辈教训呢。
为了不被长辈教训,他只能放弃唾手可得的好处。
房门口,应阅捏了捏酸疼不已的眉心。
别人遇上久违的亲人,其实是一件特别幸福的事情。
可于她,却是灾难。
这样的相遇不仅不能带来好处,还很有可能带来,无法承受的恶果。
斜对面,扬子涛站在门口,眼下一片青黑,一看就是彻夜未眠。
“他们两又在谋划什么丧尽天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