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你就放心吧,早点睡,爹不能有事儿,明儿还要起早磨豆腐呢。”
韩二郎呼噜震天响,根本听不见堂屋的动静。
韩璎也早都睡熟了,朦胧间翻了个身。去了一趟县城,全靠双腿来回走,也很累的。
钱氏和韩老头一动不动地听了听儿女的动静,见没人过来,好一会儿才动了动身子,韩老头道:“诶呦我这大腿啊,都让你拍麻了。”
钱氏横了他一眼,道:“别说胡话了,你那是自己坐麻了,干我什么事?”
“你明天就把这贯铜板还给村长,当时还是村长带人拦下了那些个要帐的。又让各家给咱们凑了凑,才保住了二郎的手。”
“要不是有村长在那主持大局,咱家早乱了,谁在那会儿子还能想办法筹钱啊。”
韩老头道:“嗯,咱是得记着村长的请。”韩老头又摸了两把铜钱。道:“可,可这一贯钱也太多了吧,当时村长给咱们垫的是银子。一两银子才七百钱。”
韩老头又扒拉扒拉手指头,道:“这一贯钱可是一千文,整整多出三百文呢。”
钱氏道:“我还能不知道这个?让你去你就去,咱不合计那些个小便宜。况且,村里就村长家有板车,咱们还得继续借用,你明天多带点豆腐去。”
韩老头背过身躺下了,道:“知道了。”
钱氏把钱收好,钥匙藏好,吹灭了灯,也睡了。
天刚蒙蒙亮,韩二郎就醒了。揉揉眼睛坐起来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去翻看屋里的“豆芽”。
韩二郎也没瞧出来它哪里发芽了,顶多就是豆子泡涨了一些。
韩二郎推门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把两盆豆子全搬到炕上,叉着腰欣赏了一下,才觉得妥当。
家里人陆续起来了。
韩大郎和韩二郎依旧是去村口石墨那里磨泡好的豆子,准备做豆腐。
韩璎用凉水洗了一把脸,好让自己清醒一下,昨晚睡得腿很酸,走了太多路了。
趁着哥哥们去磨豆子的功夫,韩璎翻出来一些干燥的豆子,捡了一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