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他真的只想和她各不相欠呢？

无论是什么理由，赫安宁的心都沉重得发麻。

但很快，她还是拿起笔，利落的签下名字。

看着女人干脆的模样，荣擎脸上的笑意微微僵去，他目光深敛，似乎有说不尽的心绪，满满陷落入黑暗。

“……”

赫安宁抬头，将合约递给荣擎。

荣擎瞥了眼赫安宁字迹秀美的签名，脸上又扬起笑来，“很好，这样我们彼此就都放心了，合作愉快。”

赫安宁又道：“但是我有个要求。”

荣擎：“你说。”

赫安宁：“我要先回去，和霍亭迟和赫北冥说一声。”

女人话音刚落，荣擎脸上的神情便变了，他收起笑意，嘴角压下，目光也冷却下来。

“这个，怕是……”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我自己的事情，旁人不能做主。我私自跟你出来，霍亭迟和赫北冥一定都很担心，我必须给他们一个交代，这样也省去你的麻烦，我也更安心些。”

赫安宁的话于情于理。

但是荣擎打心底里的不情愿。

霍亭迟也就罢了，要是让赫北冥知道……他肯定不会如了自己的愿。

更何况，赫北冥现在的处境……还不知道如何。

“如果你答应不了这些，那我不会配合你。”

赫安宁说着，伸手便要去抢合约。

荣擎自然的躲开，嘴角牵起一丝勉强的笑，“既然你主意已经定下，我也不好说些什么。可是话说在前头，你已经答应了我，如果你搞不定赫北冥，我会用任何手段。”

“随你。”

赫安宁淡声。

荣擎笑了笑，“那就先不打扰你收拾东西了。”

说完，荣擎便拿着合约，转身离开。

男人干脆利落的背影，一点留恋之意仿佛都无。

真就像是个刚刚谈妥生意的商人，除了利益之外，笑容和热情都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