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分离、皮开肉绽……怎么会不疼呢？”</p>

闻言，霍霆琛只觉得胸口轻轻抽动了一下，不是撕心裂肺的那种疼，却也绵密得仿佛被针扎了几个来回。</p>

他微微低下头，把脸颊贴到了她的手心上，仿佛只有直接地触摸到她的肌肤，才能感觉到她的存在，才能有那么一些真实的感受。</p>

他刚才，是真的吓到了。</p>

莫微羽下意识想要抽开手，但到底没有抽开。</p>

她也是怕痛的，霍霆琛攥她的力道不轻，她要是强行抽开……刚刚才凝结的伤口恐怕又要裂开了，她才不想无端再遭一次罪。</p>

霍霆琛贴着她的掌心，细细摩挲了一阵，方才轻启薄唇，开了口。</p>

“是我不好……我不该把手机放在茶几上，不该不接你的电话……让你受伤，是我的错。”</p>

男人的声音缓慢如流沙，轻轻拂过耳畔，仿佛能触动到心弦上。</p>

如果不是心脏已经结了痂，布满了厚厚的血痂，她大概会因为他的这番话潸然泪下……可惜现在，她的脸上便只剩下了淡漠和麻木，没有感动，也没有嗔怨。</p>

只是觉得有些可笑。</p>

笑他的捉摸不透，也笑他的善变……</p>

以前她只当自己看不懂他，现在看来……大概连他自己，都看不透自己的心，不知道自己真正要的是什么。</p>

真是可怜。</p>

却未必能换来旁人的同情，至少她并不同情他，一点也不。</p>

握着女人细细软软的手，指尖泛着微微的凉意，但总还有些温度……霍霆琛把薄唇凑过去，在她的指腹上轻轻地吻着，眉眼间尽是温柔，浓得像是化不开。</p>

“微微，再给一些时间，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好么？”</p>

大概是因为霍霆琛很少用这种商量的语气和她说话，莫微羽不由微微怔忪了一下。</p>

但很快，她眼角就噙上了几分哂然的笑意。</p>

意识到霍霆琛是为了秦若芊在她房间里放毒蛇的事……在同她商量，向她‘求情’。</p>

她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p>

“你知道……当我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最后想的是什么吗？”</p>

听到这话，霍霆琛明显顿了一下，默了默，才从喉间轻轻地溢出三个字。</p>

“是什么？”</p>

“我在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