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吖――”一声,是房门从外面被打开的声音,男人想,这个声音比铁门被打开的时候发出来的刺耳的声响来说,好多了,比那个好听得多了。
听,似乎有人进来了,可是男人没有力气,他无法睁开双眼,看一看现在就站在自己床前的人。
他现在能拥有的,只是残存的朦胧的意识,甚至于就连是睁开双眼的力气都没有,呼吸?他早就失去了自主呼吸的能力了,呼吸机深入了他的喉咙,他就像是砧板上面的羔羊,任人宰割。
来人在他身上不知道摆弄了哪里,他只觉得来人的手在自己的身上触摸着,似乎是在检查自己的伤口,
“伤口愈合得不错。”他听到来人这么说。
可是他太累了,他只来得及听到这一句话,就自己再次陷入了昏睡之中。
“他现在晕了过去。”医生看了看一旁一直都在监视着他的心率的仪器,说道。
“你就告诉我,他什么时候能清醒过来?”安德烈出现在医生的身后。
“很难。”医生摇了摇头。
安德烈脸色一变,“什么意思?”
“他现在很难清醒过来了。”医生说道,声线十分平静地叙述着现实,“你把他送过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你忘记了吗?安德烈?”
安德烈并不想听医生说这些,“我现在只想知道他的身体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