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戴着眼镜的路人甲,一个赖在女主角身边的可怜虫。
等等,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奇怪的东西!
从莫名其妙的妄想中挣脱,伊凡一边唾弃自己,一边怀着微妙而沉重的心情起身去取啤酒。
会客厅呈长方形,满满一扎新啤酒则被摆放在客厅的角落。
顺着对角线抬头望去,刚好能看见挂在木门上的红色琵琶结。
木门开了一条缝。
握住冰冷的啤酒瓶,伊凡利落地直起腰,然后状似无意地朝外面瞥去。
昏暗的走廊中央立着一道背影。
那人个子很高,裤子刚好卡在小腿下端,露出修长且流畅的跟腱。
长裤能被他穿成七分裤,白衬衣自然也不太合身:肩膀太窄,袖子又很短。
那人垂下脑袋,似乎是在努力把扣子系上——非常不顺利。
努力失败后,男人索性放弃,迈起长腿。
前进,转身,再抬起胳膊敲门。
那应该是容夏的卧室!
围观这一幕后,伊凡一脸平静地坐回沙发,再给自己把啤酒拉开,猛灌一口:
那苹果派做得真难吃,甜到发齁。
......
但很快地,伊凡便顾不上沮丧和失落。
显示屏已经关闭,正在微笑的新闻主播还没来得及说出完整的一句话。
会客厅内寂静得可怕。
他立在那个堆满啤酒的角落,目瞪口呆地望着端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他生着黑色的发旋,脊背挺得很直,却又低垂下湛蓝的眼眸。
尤利西斯???
他不是......
他不是半年前就被那群混账贵族给害死了吗?
所以说,菜菜就是尤利西斯?
那只总是在暗暗耍心机的豹子幼崽,居然就是他先前一直尊敬和惋惜的前任统帅?
尤利西斯侧过脸,高耸的鼻尖朝向坐在另一幅沙发上的容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