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我是说……”

“咳咳咳咳！”

“呃……”

“咳咳咳咳咳！”

被陆芷年狠狠瞪着的云寻殊终于顶不住压力选择了闭嘴，不然再继续这么杠下去，他怕陆芷年真会咳得吐血。

“既然都同意这门婚事，那不如便商量一下具体细节吧？”

“淑妃娘娘，芷儿自小被我们给宠坏了，性子骄纵，做事不得章法，以后若有什么惹您不高兴的，还请您多担待。”

“哪里的话，芷儿性子活泼，纯真可爱，一张巧嘴最会逗趣，我喜欢还来不及呢！”

淑妃跟赵氏迅速进入未来婆婆和未来岳母的角色，相谈甚欢，似乎都不约而同忘了一件事——

顾清濯是皇帝儿子啊，婚姻大事不征求他皇帝老爹的同意真的可以吗？

陆芷年看大局已定，也不再盯着，索性跟顾清濯坐在角落里腻歪，带着憔悴之色的顾端行耳边听着气氛欢喜热烈的婚事商讨，眼睛看着那对有情人，心头又是高兴又是难过，甚至隐隐还有两分失落。

高兴的是一起长大的八弟有了心仪之人要成亲了；难过的是自己与苏沐锦这场镜花水月的有缘无分；失落的……

顾端行目光从陆芷年身上移开。

当初是自己权衡利弊主动做出的取舍，便不该再有半分肖想，否则对不起的不仅是八弟、淑妃娘娘、苏沐锦，更是自己最后的一点廉耻心。

殿内一派其乐融融，气氛甚好，足足一个时辰却还只讨论到陆芷年的喜服款式，见天色不早众人这才离去，却约定了下次时间继续商讨，干劲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