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没有睡着呢？”

江婉抬起手熟练地比划了几下。

“聋哑人？”中年人脸上不太好看。

江婉用手指指太阳。

“你叫阳阳？”中年人看她比划了一通，对这个女生失去了兴趣。

不过他还是做在这个女生身边，自顾自地说：“你想听个故事吗？”

江婉对他露出一个有些迷茫的表情，用手式比划了一句话。

中年人脸色更不好看了：“你不会读唇？那我打手语给你讲!”

江婉：……

并不想听你讲故事，你出现的时机这么蹊跷，不是boss谁信？

但面对着中年人不悦的目光，她歪了歪头，露出一个天真的笑。

中年人看了她一会，自顾自地说：“故事要从二十年前说起……”

江婉：别怂啊!不是说用手语给我讲吗!大□□子!!!

她面无表情地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中年人看了她一眼，兴致勃勃地继续往下说。

江婉：……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幸好，读唇她也练过。

等再清醒过来，林泽发觉自己已经变成了……一只虫子。

他的面前，站着七八个身穿黑衣的“抚恤金发放人员。”

他的耳边一开始是鸣叫声，过了一会，转变成窃窃私语，而且方言声音各异。

“虫后呢？”

“好像死了，我们再选一个。”

“老子把你脑壳打飞飞咯现在安全才是第一位。”

“咿——你小年轻嘴巴不讨人喜欢!”

“你们别吵了。虫后好像醒了，她能听见。”

林泽定睛看了看眼前七八个神情戒备的协会精英，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咿，五十多的老女人，你怕那!”

一个低沉的声音表达了自己的不屑。

“咋了？老李你平时不怕？我告到你嗷，自从你和你老婆吵了架，我们一楼都遭殃。咿你家那个疯婆子，一天到晚就推销手里那花粉，哪个不买就搞哪个!”

“那咋了？”那个声音像炸毛一样立刻予以反驳：“那花粉没给你们打八折？你们不爱吃？”

“爱吃倒是爱吃。”另一个声音说：“可是咱也不能天天花粉就着蜂蜜哇，俺小外孙女天天问俺，爷爷你咋不吃肉哩!”

似乎有虫笑了几声，过一阵子才有人说：唉，要说老李嘛，你知道他怎么被咬的，咿，上一回，他女人来了月经，肚子疼。老李可倒好，上去和人家说不给你买那卫生巾了，男人摸一哈倒霉十年了。哎，人家媳妇照他脖子就来了一口，说你个混球，我现在就让你倒霉。”

林泽听得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还笑!”男人似乎很不悦：“你等我撞开楼板，我把你头都打飞了!”

林泽说：“那你撞呀”

男人：……“我心好，不和你斗!”

林泽：“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别笑了。”一个女声说道：“林泽，你发个信息说一下你在几楼？协会的精英都在围攻你，你要小心，我和桑吉马上就过去。”

“好。”林泽说。

“咿，你是谁，你来找俺婆娘。”那个男人不屑地说：“俺肯定比你先到，她就在我两层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