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一句话，是对着旁边的下人说的。

“等等。”

子昱清冷的声线传了过来，“要住我这，我同意了吗？回你家去。”

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我已经无家可归了。”

回去，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家里的那两个女人。

“虞桢，逃避，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虞桢一愣，没想到自己的心思这么容易就被他看穿了。

是的，他是在逃避，害死他孩儿，伤害他妻子的人，正是他的母亲，那是他的母亲啊，再恨，再怨，也不能对她怎么样。

可是，什么都不做，他就觉得对不起宁宁，她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自己却连个公道都无法替她讨回……

逃避，确实不能解决问题，但是他现在，除了逃避，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子昱的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若是真想住这，我这便让人去帮你收拾。”

心里百般煎熬，终究还是忍住了回去的冲动，留在了定北王府。

翌日清晨，攸宁悠悠转醒，怪不得小腹痛得厉害，原来是来了月事。

原来，是自己想多了啊。

“少爷昨晚回来过吗？”

她不知道自己期待什么样的答案，还是把这个问题问出了口。

“没有。”杜若摇了摇头。

在得到否定的那一瞬间，她的眼里光一下子暗淡了下来，有些失落，心里酸酸的，涩涩的，很难受。

韩攸宁，不是你自己赶他走的么，他既听了你的话去了书院，晚上又怎么会回来……

“小姐，先喝碗粥吧，你已经两天没怎么吃东西了。”

杜若将粥碗递了过来，“来，张嘴。”

“我自己来吧。”

攸宁抬手挡了挡，从她的手里接过碗跟勺子，一勺一勺的喝了起来，本来甜甜的粥，喝进她的嘴里，夹杂着淡淡的苦涩，不知是喝了药的缘故，还是心里太苦了。

定北王府，寒苑。

“世子妃，世子妃让奴才来问问你，可以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