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对方的性格变得扑朔迷离以后,尽管很可爱,顾白洲还是要加以提防。
不过,若是小心谨慎,保证自己不会亏损,总会赚的。
寒锋铁器。
“你来了。”
老章从杂货间拿来一张图纸:“想好命名了么?”
顾白洲思考几秒,说道:“既然以试做澹月为原型,以魔晶矿重制弓臂,就称作残酷月光吧。”
“哦。”
老章眼里颇为惊讶:“不愧是读书人。”
“我要买一柄长弓,还有一些箭矢。”
顾白洲说道,“临时要用。”
“好。”
老章放下手中的活,从武器架上取来一柄长弓,“这把猎弓,久经市场的历练,品质能够保证,大概八十磅才能拉满弦。”
他接着说:“寻常成年人,要灵活使用,五十余磅的就差不多了。”
顾白洲接过猎弓,没有搭箭,信手一拉。
滋滋。
弓臂有些夸张的弯曲着,弓弦紧绷,发出不堪重负般的声响。
老章:“......”
“这是我这里最好的弓了。”
老章一副无奈地样子,叹了口气:“近期没异国的旅行商人来销售钢轮弓。”
“无妨,箭矢呢?”顾白洲问。
“这种,铁质箭头,杨木箭杆,黑雕箭羽,绝对威力过人。”
老章拿来一杆箭矢,顾白洲相信他的判断,就买下一整个箭袋装,约莫二十支。
接着,他回到家中,将午饭香嫩椒椒鸡,做给狼少女吃。
考虑到狗不能吃辛辣的食物,就没放绝云椒椒,所以是重云特供版香嫩鸡。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或许今天或明天回来,记得自己买伙食。”
顾白洲嘱咐说。
听到这段话,狼耳柔软地耷拉下去,她一脸沮丧。
顾白洲险些就要产生,对方对自己有什么特殊情感的不当想法,短暂几秒的思绪停滞后。
她低声说:“咱没摩拉了...”
“你买什么了?”顾白洲奇怪地问,“一般人要攒这些摩拉,可得花上一个月的时间。”
“一套衣服,几本书,一些果子。”狼少女说。
“用于这些地方,倒是值当。”
顾白洲说,“你要和我一起去么?若是能帮上忙,我可以支付给你报酬。”
“汝想咱去,咱就去。”
牧姓少女仿佛看穿他刚才的迟滞,噙着笑说道。
顾白洲故意沉思一会:“算了,将女孩带到海上,显得有点对灾厄不敬,我给你两天的饭钱,算借你的。”
“好呗。”
牧姓少女无所谓的摇晃尾巴。
对方识破谎言的能力,来源于察言观色,即过分敏锐的情绪感知与辨析。
而且她目前的容颜,完全是被顾白洲按着喜好,捏出来的,这是他会失策的原因。
“你来了。”
来到码头上,穿着红白锦服的水手等在那里,“我叫徐六石,南十字船队的了望手。”
徐六石指向匍匐于无垠海上的巨物,船上有蓝色砖瓦覆盖的亭台阁楼,船头突出一头威严的木质鳞角龙首。
“来了啊。”北斗踩着船沿,跳下来。
“总务司让我来的。”顾白洲解释道。
“哈哈。”北斗笑着说,“我早就知道了,和我一同上船吧。”
“凝光找你谈的,就是这件事?”
顾白洲登上气势恢宏的死兆星号,高大的船帆被风吹拂,发出簌簌的声响,在风声里,他问道。
“是。”
北斗没有否认,“不过啊,我早有听兄弟们讲过你的事,是我想结交你。”
对方是指,邀请顾白洲去万民堂聚餐,并不是任务的需要,而是真实发自内心。
“那我真是受宠若惊。”
顾白洲微笑着说,“从来璃月港起,就听着你的事迹,一直到今天。”
北斗笑着向他伸手,两人一握,象征性地晃晃,松开。
一侧有个梳着麻花长辫,置于肩头,发型很危险,穿有黑、红水手船服的女孩过来。
“我是新来的航海士,绘星。”
绘星对着顾白洲笑,很有定力地只看了他几眼,就看向北斗:
“北斗姐,这次拟定的行驶路线。”
北斗接过那张航海图,对着对面的甲板,高喊一声:“重佐!”
那名为重佐的男人,听到后,就立刻过来。
“带他熟悉一下船上的人和环境。”
北斗露出稍带歉意的微笑,说道:
“接着,死兆星即将起航,我要做些准备,再全神贯注地盯着海上,以防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