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隐约知道一二,却不能告诉青兄。”裴修文叹息着说,“我不配做青兄的朋友,青兄要打要骂,都随青兄心意。”
“那玉简,青兄要是还愿意接受,我还是为青兄……”
冰凉的触感贴在了他唇上。
“你们佛门机密,瞒着我也是理所应当。干什么说得像是绝交的样子?”
“都把经年心血给了我,还想不认我这个朋友?”
裴修文眼底一热,垂下眼眸。
青蛇慢悠悠地找了块大石头盘腿坐下,支着头看他,笑着说:“小和尚还是太老实,说个谎都支支吾吾的。”
裴修文躲闪着移开了视线。
“他只能靠人间的手段去京都,外力都帮不了他。”裴修文言尽于此,压抑住心底的不舍,同青蛇告别。
“白费青兄好心了。我和江流儿今日与君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度相会……”
“谁说我要走了?”青蛇不满地拍了拍大腿。
裴修文迟疑:“可江流儿……”
“难道你不是真心把我当朋友,不能带你飞,你就不愿意带我了?”青蛇咄咄逼人地问。
裴修文舒展开眉头,眼中全是柔和:“青兄愿意和我一起,修文自然是求之不得。”
“只是……此去不知何日再回,这孩子的母亲,还困在州主府上,我想请青兄对她照看一二。”
“原来是欺男霸女的事!”青蛇一拍大腿,怒道,“你早些说,我又不会弃之不理!”
青蛇起身欲要腾飞,又忽然停住了脚步。
“你不是在支我离开?”他警惕地问。
对于这个,裴修文倒是毫不心虚。
“青兄今天不去,我也打算在离开江州之前,去州长府上看看江流儿的母亲。”他解释说,“但我毕竟是凡人之躯,打杀个贪官污吏虽不在话下,却承担不了作乱一府、殃及无辜的恶果。”
“我只能扮个蒙面贼,探听探听殷施主的近况,之后再做打算。”
“青兄法力高强,有多种掩人耳目的法子。要是愿意去,一定比我更能救助那位施主。”
裴修文这样说着,朝青蛇一拜。
殷小姐虽然“命”中要遭受此劫,但她毕竟不是唐僧,要严格地遭受八十一难。那……只不过稍微看顾一二,想必青蛇也不会身缠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