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周行止离开之后,马车里的烟楣终于抽泣出声。
“季妄言。”她哭着抓季妄言的衣袖:“够了。”
季妄言抱着她,像是个循循善诱的猎人,哄着他的猎物入套,他道:“乖楣儿,胃口这般小,只这般就够了?”
“季妄言。”烟楣窝在他一臂与胸膛间,被他逼急了,眼泪顺着眼眶向下掉:“你别欺负我。”
季妄言低头一望她的脸,只觉得胸口发烫,恨不得把她疼进骨血里。
“孤怎么舍得欺负你,孤疼你还来不及。”他带着几分利诱似的逼问她:“是孤待你好,还是周公子好,嗯?”
她要说点好听的,季妄言便给她点甜头尝。
烟楣终于被逼急了。
小猫儿急了也咬人,她一昂脖子,攀着季妄言的脖颈,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她想把他咬痛做报复,但奈何这人皮糙肉厚,眼皮都不颤,甚至还低笑着在她耳畔道:“小楣儿,别乱撩拨,你吃饱了,孤还饿着呢。”
足足半个时辰后,烟楣才从马车内出来。
她出来时,脚步都踉跄发软,季妄言跟她一起出来,亲手把她扶下了马车——他本是想把人抱下来的,但奈何烟楣不允,他只能下来扶人。
下马车后,烟楣都不敢看他,更不敢看他那只手,只摆了摆手,道:“我先回,你也快走,莫要被人瞧见了。”
说话间,烟楣一路奔回烟府。
季妄言待到烟楣都走的看不见了,才转而登上马车。
他们二人离开的时候,浑然不知,在烟府后巷的不远处,烟桃正小心翼翼的趴在一辆马车上看着他们,她不敢多看,只瞥了一眼,就缩回到了马车里。
烟桃坐在马车里,心里觉得既荒谬又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