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楣儿。”季妄言把他这辈子听过的软话全都说了一遍了:“别哭了,小祖宗,是孤不好,孤不该欺负你。"
烟楣偏过脸去闹别扭,不看他,只抽抽噎噎的哭。
季妄言自知是他将她欺负狠了,不好好哄一哄,烟楣能哭上一晚上,便任劳任怨的替烟楣沐浴更衣,擦干绞发,又将人抱到塌上,去取了膳食回来,最后将烟楣抱到怀里,哄着喂烟楣用膳。
烟楣累极了,一见了膳食,两眼都泛光,把纤细的腰肢吃到肚皮鼓鼓,吃到最后,又被季妄言喂着喝参汤。
参汤味道太冲,烟楣嫌弃的偏过脸,白嫩的脸都皱成一团。
"这是补身子的。”季妄言哄她:“好楣儿,喝一盅汤,晚间睡得好。"
他的小狸奴身子薄弱,这单薄的腰背让他都不敢下狠手去掐,还是多
吃一些,吃成肥嘟嘟的样子,抱着也舒服。
烟楣蹙着眉头喝了两口。
见她喝的实在费力,季妄言便将参汤放下,抱着肚子鼓鼓的烟楣回了床榻间,哄着吃饱喝足的小猫猫睡觉。
烟楣累极了,一到了床榻间,一扭头便昏睡过去。
她一夜无梦,第二日醒来时,季妄言已晨起去练武了,通拳开背时的风声几乎要透过窗外传进来,烟楣歪在床榻间,想起昨日的场景,顿时一阵面红耳赤,捂着脸转过身,把自己整个人都藏进了锦缎被子里。
季妄言晨练过后,回到厢房内,便瞧见烟楣把自己整个人都拱在被子里,不知道在干什么,左扭右扭拱来拱去,他把被子掀开,就看见烟楣尖叫着把自己的脸捂上了。
小蠢猫炸毛了。
她什么样子都可爱,季妄言喜爱她喜爱的不得了,膝盖向床榻上一压,便胡乱的亲烟楣的脸,亲烟楣捂着脸的手:"好楣儿,现在害臊什么,昨夜是谁被孤抱着洗干净的?"
烟楣听不得这种话,她把手指张开两条缝隙,透过缝隙怒视季妄言,但正对上季妄言在晨曦间明朗的脸颊,以及英姿勃发的肩背。
他很美。
是那种每一丝肌肉都被精心雕琢过的、强大的美,野心勃勃又充满欲念,每一个眼神里都带着侵略性,他们俩一对上视线,烟楣便觉得后腰发烫。
季妄言更烫。
他轻叹了一口气,还没开始,便已经讲起了软话,提前哄了。“好楣儿,都是孤不好,不要哭。”他说。
可怜的小楣儿。
足足到了巳时,他们才沐浴用膳。
季妄言是真体会到了什么叫“从此君王不早朝”,他现在只想抱着烟楣再回去躺着,而不是爬起来去处理秦七夜的贪污案。
但他还要去。
“走吧。”季妄言道:"去秦府。"巳时中,季妄言与烟楣同骑马,从国子监去了秦府。
烟楣之前上过两节马术课,骑术已大大增长了,虽说不敢纵马狂奔,但骑一匹马慢悠悠的走不是什么问题。
大庭广众之下,季妄言不能带着烟楣与他共乘一骑,所以季妄言便放慢了马速,跟烟楣一起慢悠悠的走向秦府。
秦府位于
白虎街,这街巷季妄言很熟悉,他幼时常窜过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