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可标意识到自己可能被耍了心里气恼又听对方有法子应对只能暂且按下质疑深吸两口气。
“愿闻其详。”
“大人如今困境直接原因是我弟弟行事偏激,根本原因是动了一群人的利益,这群人还不是普通人,一个和官场有千丝万缕的群体真惹急了就是翻不了天也能动一动地,要想彻底解决问题那么就不能做这第一个出头人,第一个坚决表态推行的,别说作为知县的大人,就是知府巡抚也避不开被献祭的结果。”
张可标听完彻底冷了脸,他哪里不知道可能后果,只是富贵险中求,而且事情到了这一步说那些又有什么用处。
“你的解决之法呢?”
“很简单,做第一人会有风险,那让换别人来做不就好了?”
“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人?”
“大人若是信得过我这三日就安下心来静待援手出现,”王俭故作神秘,“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张可标犹豫良久点了头,就是不信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王俭见其心有不快无心交谈告了退。
把哪里找一个比张可标更加明显的人物做靶子呢?这个人首先要身份相仿,太低了承担不了生员的怒火,太高了又不容易指挥,放别人身上临时找出这个人无疑是无稽之谈,只是放自己手里,王俭嘴角上扬。
现成的替罪羊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永宁县找那儿知县赖尚荣假传贾家长辈意思,告诉他要站出来为生员秀才公开说话,并去河南府和张可标面对面地对着来?”
本来趴在床边嗑瓜子的薛蟠听了王俭的要求一下子坐起来,随即哎哟一声又趴下去。
“你没事儿吧,脑子被驴踢了?这又是要折腾什么?”他就知道大晚上那个张可标把人叫走一定是有什么事儿了,没想到又引到了自己身上。
“是,你现在收拾收拾,今晚就动身。”
“不是,你先别吩咐,你前一阵子才用给我讨公道的名义哄我出头得罪了一圈人,现在这事儿刚过去,你就又来了。我自己傻我也认了,但是你也不能真把我当奴才使唤吧?舅舅让我跟你来可不是让我给你做下人整日围着你跑前跑后吧?”
“你不去?”王俭皱了眉头,呆子学会动脑子了,这事儿不好办了。
“得得,你也别对我甩脸子,”薛蟠一看见王俭肃脸就发怵,也不是怕他,实在是被妈妈妹妹叨叨烦了,而且,关键重点是他现在也正好缺个机会表现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