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彦昌:“……”
确认了,我不可能跟神女有一毛钱的关系。
嗯,也不存在有随时想擂死我的大舅子了。
脑瓜子保住了,刘彦昌连步伐都轻松了起来,走到家门口准备掏钥匙的时候,恰巧巷子对门有人出来。
他转身,见一约莫二十五六岁的男子赤脚出来,还好心提醒了一句:“兄台,赤脚易生寒,穿上鞋才好。”
“多谢小兄弟,在下陈袆,洛阳人士,初到此地,还望小兄弟多多关照。”
既然是邻居,刘彦昌便也介绍了自己的名姓,转头开了锁。
哮天犬转头看向陈袆,小声说:“戴假发还不穿鞋,装什么赤脚大仙!”
后者斜他一眼,“你好意思说?黑无常说本来我有鞋的,结果某条狗太费,硬是把我鞋扒走了!”
他反手砰得一声就关上了门。
哮天犬摸了摸鼻子:“个死和尚,脾气还挺大!”
陈袆见着这条细狗就来气,他又开了门,对着门口立着的扫帚大喝:“禅杖来!”
“禅杖来!”
“禅杖来!”
来了三回,扫帚依旧是扫帚。
刷得一声,刘彦昌从门缝中伸出了脑袋。
陈袆一愣,继而露出一抹笑:“小刘啊,我是街头卖艺的,现在在练词儿呢。”
这小子功德金光差点闪瞎和尚,千万不能把这等人给吓死。
刘彦昌:“……”
偷偷摸出来的哮天犬:“……”
门又关上,哮天犬就开始讲小话:“对门那个看着不太正经,往后少跟他来往!”
刘彦昌:“……人家只是个街头卖艺的。”
哮天犬说:“谁知道真假?你都提醒了,结果还是不穿鞋,看来不是个爱听人话的。”
街头卖艺都卖到皇帝家去了,心眼子贼多!
刘彦昌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就是个邻居,他日日上学的,顶多早晚碰个面,不管他咋样,对自己来说问题都不大。
“反正我找着铁饭碗了,活着就好好活,死了就是地府公务员,也影响不到我什么。”
哮天犬:“……你想得挺开啊!”
“怎么就不努努力,往天界考公务员呢?”
刘彦昌翻白眼,一边给他换装备,一边说:“你不就是天界公务员?跟坐牢似的旅游都不行,我才不干!”
再说了,想干也得考得上呀!
“行了,衣服做好了,回头你还是去城隍大人那儿领吧,这世上神神鬼鬼的多,别叫人怀疑我的身份。”
哮天犬就点头:“那我尽量跟你夜间私会。”
刘彦昌:“……不是这么个意思。”
哮天犬理直气壮:“私下相会,就是私会!”
刘彦昌:“……”
行吧。
送走了走后门的,刘彦昌打了个哈欠,正准备洗洗去睡。
去没想床下突然哐当一声巨响,紧接着,整张床直直的往下落。
砰一声,床砸在地上,刘彦昌还被弹了两下。
看着黑漆漆的地洞,刘彦昌正准备离魂搬救兵,却没想床下来了咳嗽声。
刘彦昌:“!!!!”
他立刻抱紧小被子,缩在床头,面上镇定,口中默念:老天保佑,老天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