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骁挑了下眉,偷望着心底活动频繁。
殷鹤拿东西拿着拿着却总感觉莫名其妙像是有人在看他一样,终于忍不住转过头去,结果外面就只有张超一个人。
那个执法堂的弟子这时候正紧张的盯着他的货架,视线完全没有那么强烈。
殷鹤:见鬼了?
他狐疑地四处望了眼,没看到什么之后又继续转过头去。好在这次没有刚才那种被盯着的感觉了。
应该是错觉吧?
心里念头一闪而逝,他就将姜块的盒子拿了下来,出门扔给了张超。
“给。”
“看看行不行?”
红色的药盒扔进手中,张超打开看了眼,在看到之后,却只看见了几块凡姜。
好像也没什么出奇的?
他刚有些奇怪,察觉到身后燕师兄似乎又在不耐烦,连忙笑着点头。
“可以可以,真是麻烦殷师兄了。”
欸?这么会说话?
执法堂真是难得出这么一个有眼色的师弟,殷鹤矜持的点了点头,被马屁拍的十分舒服。
燕骁一看就知道是因为张超叫了他师兄。
不就是两个字么,居然这么得意?
不过张超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叫殷鹤师兄?他不悦地目光落在张超身上,叫张超隔着很远也不由打了个寒颤。
晴空当照的,穿的厚实的同门忽然脸色微变,叫殷鹤还以为他是生病了,临走前破天荒地勉强关心了一句。
“昨天下过雨,今天很容易感染风寒,你还是多注意一些吧。”
张超受宠若惊,尴尬的笑了笑后点头道:“多谢殷师兄。”
一直到人走了殷鹤才收回目光来摇了摇头,又忍不住回味了一遍刚才那句“师兄”。
……
张超走到角落里刚拿出姜盒来,眼前一片黑影闪过,他抬起头来就被燕骁一把接过去。
在给了几颗灵石当报酬之后,燕骁脸色黑了一下,瞥向这个执法堂的弟子。
“你刚才叫师兄做什么?”
张超:……
殷师兄是真传弟子,按辈分他就得叫师兄啊。被燕骁问的懵了一下,他不由皱眉有些怀疑。
难道燕师兄和殷师兄之间的不合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不仅借东西要让别人去,还不许其他人叫彼此尊称?
他略微迟疑了一下,燕骁神色就更不好了。看着这个把殷鹤哄的很高兴的擅长拍马屁的弟子,冷哼了声。
“以后不许叫殷鹤师兄。”
那家伙不是希望自己叫他“师兄”吗?果真朝
变了一下,没有先回答,而是问:“几位是?”
秦镜之这才拿出悬剑峰的令牌来表明身份:“老丈,我们是悬剑峰弟子,在路过青山镇时看到了镇上的求救信号,请问是怎么回事?”
一听到是悬剑峰弟子,那管家整个人就松了口气,肉眼可见的变得高兴起来。
“原来是悬剑峰本宗的高徒。”
“还请恕罪,真是失礼了。”
他边打开门引着几人往里面走,边为难解释:“不是老朽谨慎,实在是这几日府上发生的怪事太多了,不由得大家不小心。”
“在你们之前,羊府这条路那些凡人全部都无法进入,昨天也有人敲门,但是老朽过去打开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他神色有些恐惧,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
什么人也没看到不至于如此,这管家虽然修为不高但好歹也是一个练气修士,胆子没那么小。果然,在秦镜之刚想着时老管家就道:“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但就在老朽眼皮子底下——门口那灯笼忽然就变成了白灯笼!”
惊恐到极致的声音有些沙哑,配合着荒凉的羊府,叫殷鹤听着忍不住摸了摸手臂差点被吓到。
这怎么那么像鬼故事啊!
好端端的灯笼突然变白了?而且一个修士还没有发现?
他倒吸了口气,想着该不会是有鬼祟作怪吧?
修真界的鬼物不是没有,只是殷鹤这还是第一次见。秦镜之听着前面老管家的描述第一反应也是鬼祟,但是目前并没有亲眼见到,于是也没有下定结论,而是看了眼府内。
“其他人呢?”
羊府内房屋不少,但是一路走过来见到的人却不多,除了隐约几个人影外就只有前面的老管家了。
李管事叹了口气:“那些普通人早在出事的时候就遣散了,剩下的都是羊家人,大家出不去,这会儿都只能在祠堂里避着。”
祠堂内有羊家老祖坐化前留下的遗骸,多少能庇护一些。
这些日子这座府中就像是被遗忘了一样,他们这些姓羊的无法出去,外面人也没有进来的,大家只能坐着等死。好在都是修士,即使是不吃不喝也能撑些日子。
秦镜之他们跟着这位管家走到祠堂,便看到五六个长相相似的男女聚集在祠堂内,神情紧张,看到老管家领着外人进来了瞬间警惕起来。直到李管事解释清楚之后才放下心来,只是仍旧有些不敢靠近他们。
李管事察觉到有些异样,才听前面羊府的三少爷道:“刚才你去开门时府内又有异动了。”
“什么异动?”同行的弟子开口。
听见询问声,羊成指了指面前的坛子,庇护了他们这么多天的羊府老祖宗遗骸不见了!
这么些日子,能让他们稍微有些安慰的就是祠堂,可是刚才就连祠堂也出现问题了。这叫几个人此时宛如惊弓之鸟一样,看哪里都觉得危险。
殷鹤皱眉看了眼那坛子,一阵风吹过里面空荡荡的,只是他手
中的剑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他刚才给燕骁那边发了信号,就是不知道这羊府之中消息还能不能出去。如果不能……那他大概就要再提高一些那阴鬼的修为了。
殷鹤一听见鬼物作祟,脸色就扭曲了一下。
还真是鬼物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身为一个在现代长大的普通人,殷鹤之前一次鬼都没见过,这还是第一次。
周围环境阴森,自从知道作怪的是什么之后简直看哪里都有问题。
看见他下意识地握紧剑,秦镜之开口:“你若是怕的话就跟紧我。”
殷鹤:……怕什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