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洛生眉心紧皱,仰起头,看着容述道:“为什么不将事情告诉严队长?”
容述脸上没什么表情,道:“那些人不一般,严桁查不到李耀泽身上,就算他查到李耀泽身上,他也不会淌这趟浑水。”
谢洛生一怔,容述坐在床边,道:“严桁是个聪明人,他不会因为我开罪李耀泽。”
“而且昨天晚上的杀手,”容述蹙了蹙眉,他抬手比划了两下,是个用刀的姿势,开口道:“沪城帮派众多,不乏使刀的,可没有哪家是这样用刀的。”
谢洛生看着,脑中灵光一闪,刚想开口,又扫了眼四周,低声道:“武士刀?”
容述意外地看了谢洛生一眼,谢洛生说:“我留学时,曾见日本的留学生比划过。”
容述点了点头,说:“这只是我的猜测。”
果不其然,巡捕房查了几天,一无所获。
谢洛生捧着手中的水杯啜饮了几口,水是温热的,滑入喉咙,驱散了噩梦残留的恐惧和寒意。他看着容述上了床,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挨着容述近了几分。容述索性搂着谢洛生让他压在自己身上,被窝里两具躯体交叠着,皮肉相贴,热乎乎的,心里也莫名地安定下来。
容述说:“还怕吗?”
谢洛生摇了摇头,容述摸了摸他的耳朵,说:“洛生,改日我教你开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