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婶脸上血色褪得干干净净,更加苍白了。
……
周婶一家离开后,颜大婶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前段时间,我看她总是带不同的老头回家,我就有点担心她会染上脏病,没想到她还真染上了,不行,我得赶紧喷点酒精消毒。”
颜大婶消完毒,她又将煮好的饺子给江阮端了一盘,“阮阮,你给隔壁小霍送过去,他是个可怜的孩子,他继父嗜赌,又爱喝酒,以前小霍经常挨他的打,后来小霍搬出来了,他继父不给小霍出学费,也不给他生活费,幸好小霍自己争气!”
江阮点点头,“好嘞。”
江阮走到隔壁,敲了敲门。
敲了好半晌,门才被打开。
霍时域穿着黑色长t,露出精致冷白的锁骨,高高瘦瘦的身子,在她身前落下一片暗影。
他额前头发有些凌乱,细长的凤眸带着幽暗与冷淡,雕凿般俊美深刻的脸上,带着两抹不正常的红晕。
“你发烧了?”她那只没有端盘子的手,下意识朝他额头摸去。
少年颀长的身子往后退一步,避开她的碰触,他黑眸凌厉地扫向他,“江阮,谁给你胆子碰我的?”
江阮嘴角抽了抽,“我只是想摸下你额头,看你烧到哪种程度,你这反应,搞得我好像要解你皮带似的。”
霍时域,“……”
江阮走到餐厅,将端着的饺子放到餐桌上。
她朝面色冷戾的霍时域看了眼,没再说什么,快速走了出去。
霍时域坐到客厅沙发上,他剑眉紧皱,浑身滚烫的温度,好似要将他五脏六腑都灼烧。
他从小身体就异常,每隔三个月,就会发一次高烧。
每次高烧,他都会异常难受。
没有人关心过他,当然,他也不需要别人的关心。
几分钟后,原本离开的女孩,又重新走了进来。
她手里多了盒药,以及一杯水。
江阮走到沙发边,看向低垂着长睫,轮廓线条冷峭锋利的少年,她将药和水递过去,“给你。”
霍时域看了眼江阮递过来的水杯,他不自觉的想起,她曾经在他水杯里放过泻药的一幕。
他对药物十分敏感,光是闻气味,就知道有没有被人动过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