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没有正眼看部门里其他的蓝牌员工，仿佛他们都只是不存在的空气。

老烟鬼看到来人，那双浑浊的猪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的精光。

掐灭了烟头，不紧不慢地站起身，跟着金猪主管，走到了部门外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里。

江凡的心中，瞬间升起了一股强烈的好奇。

一个金猪主管，深更半夜，亲自跑到这个最底层不起眼的清洁部门来，找老烟鬼谈话？

这里面，绝对有事！

江凡不动声色放下了手中的工具，

端起一个装满了脏水的水桶，装作要去外面倒水的样子，默默地凑到了墙角的阴影处。

屏住呼吸，悄悄地偷听了起来。

“.......我说老金，你这个大忙人，X区的一把手，怎么有空跑到我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来了？”

是老烟鬼那带着一丝调侃和试探的声音。

“别他妈跟我嬉皮笑脸的！”

金猪主管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烦躁和不耐。

“我来找你，是上面下的命令，正事！”

“什么事啊，搞得这么严肃？”

“上面要求，从各个部门，抽调一部分员工，去X区干业务。”

“什么？！”

老烟鬼的声音，明显带着一丝诧异和不解。

“你开什么玩笑？你们X区，几百号人，一天二十四小时轮班打电话，人手还不够？怎么还想要我们后勤部门的人过去？”

“我他妈也想知道为什么！”

金猪主管的语气，愈发地烦躁了。

“不止是你这个清洁部门！养殖区的，食堂的，后勤的.......所有区域，只要是那些看起来无关紧要的岗位，都要抽调人手过去！只留下最核心，最重要的人员，继续维持养猪场的基本运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上面疯了吗？”

老烟鬼的语气也变得凝重了起来。

“我怎么知道！”

金猪主管压低了声音，但那声音里蕴含的怒火和困惑，却清晰地传到了江凡的耳朵里。

“上面突然下达的命令，就这两天的时间，我他妈已经陆陆续续，接收了数几个从各个部门调来的新人了！”

“一个个都是蠢得跟猪一样的笨蛋！”

“我还要亲自教他们话术，教他们怎么进行诈骗！教得我他妈头都大了！”

“老子是主管，不是他妈的新人培训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