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来福对齐瑶的夸赞,楚北璃却是高兴不起来。
只见他扬起手就照着来福的后脑勺来了一下子,道,“你懂什么,你没听见随珠郡主提醒瑶儿的那席话吗?她心系越州军民生死是高义,可是她也仅仅只是一名后宅女子,如果想要为越州做些事,折腾大了,可是会惊动皇上的,龙椅上坐着的那位对越州的态度你不是不知道,若她把握不好分寸,不仅会给自己带来灾祸,只怕连国公府,都会因此而受牵累。”
来福想法简单,直接道,“可是刚才齐小姐也说了,她有法子解决这个问题,既能帮到越州,还能不让皇上因此对镇国公府生出不满。”
楚北璃相信他的瑶儿是聪慧的,可是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连那些在朝堂上混迹了几十年的老油条都有可能马失前蹄,更何况是她这般被娇养在后院中的小姑娘?
突然之间,他开始后悔了。
后悔当日主动找上她,告知她有关于越州武安侯府遇到的困境,更是后悔前段时间向她说明越州军民无冬衣粮草过冬的窘境。
他现在可以肯定,当日她在他面前说起的会想办法帮助越州渡过难关的这个承诺,并非是随口胡说,而是真的将这件事记在了心上,并且这段时日,一直在想尽办法的解决。
想到那个傻丫头默默在背后为了他,为了越州做的这一切,楚北璃就再也站不住,喊了一声来福,就闷着头直奔春晖园。
来福看着公子大步流星的背影,瞅着他直奔的方向,喊了一声祖宗,就快步追上去,语速极快的提醒,“二爷,今日是国公府设宴,男女是分开坐的,您这个时候去春晖园女眷那边,会不会有些不太妥当。”
楚北璃对来福的提醒置若罔闻,如今,他满脑子装的都是齐瑶先才同随珠郡主说的那席话。
如果他没判断错的话,此时齐瑶回到春晖园,一定是打算实施她的计划,在这种时候,他要守在他的小姑娘身边,绝不能让她一人面对接下来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