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璃笑着捏了下齐瑶挺翘的鼻尖,笑道。
“小爷神出鬼没,又怎能让你发现了踪迹?不过,经由今日亲眼所见,小爷才算是彻底看清楚我的小姑娘是个多厉害的人,伶牙俐齿、才思敏捷,京城里这些朝廷命妇们可有不少都是人精,可是这些人在面对你的时候,都有些不够看。”
“你在三言两语之间,就诱惑的她们乖乖得、心甘情愿的将银子、粮食拿出来,这样的本事,就连小爷我自己自问都难以做到,真不愧是小爷最为看中的女人,小露身手,就能解越州燃眉之急。”
齐瑶哪里听不出楚北璃是在故意夸赞她,将他那只不规矩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拿下来,顺带拍了下他的胸口,示意他老实一点后,才道。
“你不用跟我灌迷魂汤,我虽然在今日筹措了不少银子和粮食,可我送往越州的这些东西,只能起到辅助作用,真正能让越州军民渡过难关的,还是从户部拨下来冬衣和粮草。”
“其实,今天我之所以选择在祖母的寿宴上做这件事,也是另有用心。”
说着,齐瑶就从床上下来,穿上鞋子,在房中踱步道。
“朝堂上但凡是有点脑子的都能看出来,当今圣上忌惮武安侯府权势,已经开始想办法在打压越州,而有些趋炎附势的小人,为了攀附权贵,应合圣心,居然也昧着良心和皇上一起,做出对越州不利的事,这样的风气,可不是个好现象。”
“今天我故意选择在祖母寿宴这种公开的场合为越州筹款,就是要告诉京中百姓,在我们人人歌舞升平的时候,越州军民正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他们可是保护着我们免受侵害的英雄啊,既然是英雄,就不该有这样的待遇和下场。”
“再有,该有个人站出来告诉世人,武安侯府这些年在越州为大梁所做出的牺牲,不然,那些蝇营狗苟之徒只会紧盯着侯府手中掌握的权势不放,却忘记了,在这权势的背后,是侯府一代又一代的牺牲换来的,那些卑劣小人想要动动嘴皮子就抢走武安侯府的荣耀,这不能够,没有经历他人之苦,却想要霸占他人的成果,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落到这些钻营小人的手中?”
“而我相信,不出半日发生在春晖园的事就能在京中传开,而当这些消息在京城里流传开来的那一刻,世人就会在心中做出一个评估,天下百姓可不傻,他们能分得清在我大梁朝堂上,谁才是对他们真心好的人,谁才是护着他们免受北蛮铁骑践踏的人,而在世人们看见武安侯府多年来的付出和奉献后,朝堂上若再有人敢攻击侯府,他们也要掂量掂量,能不能对抗住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