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薛明珠也不能留了。

他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他手上早已经沾满了敌人的鲜血,何惧再多这两个前世仇人的血迹?

他重新看向沈锦书,“我前世的仇人,还有谁?”

沈锦书摇头,“没有了,该死的都死了。”

赵桓禹点头。

他与沈锦书绕过影壁,来到沈家门口。

刚把大门打开,他就看到府门口等着一辆马车。

小小的墨无伤正围绕着拉车的马儿来回转悠,一会儿伸手偷偷摸一下马儿,谁都能看出来他有多喜欢马儿。

赵桓禹看着他新鲜出炉的小徒弟,忽然扭头低声问沈锦书,“你为什么对墨无伤父子俩如此看重?你当初为什么说,收他为徒能改变我的命?”

沈锦书说,“因为墨无伤是你忠心耿耿的副将,当年你身陷囹圄重伤濒死,他曾想舍命带你一起逃生,是你自知活不成了,你觉得没必要让他跟你一起送命,才命令他把你抛下让他独自离开求生。后来你脑袋被挂城墙上以后,群龙无首,军营乱成了一锅粥,是他接任了你的位置力挽狂澜,成为了新的少年将军,守住了城池。”

赵桓禹蓦地看向墨无伤。

原来,他前世曾与这孩子有这样的缘分。

能干,还重情重义,这样的好孩子,配做他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