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也破烂不堪,一般穷人家补丁摞补丁已经够烂了,可她们这衣裳还要烂三分,一看就穿了很多年,布料都脆了,轻轻一扯就能扯烂,简直就跟那街上乞丐一个样。

啧,有意思,那个眼高于顶拿鼻孔看人的任夫人,竟然有穷到这种境界的亲戚?

灰衣大婶来了兴致,她将绣品放下,站起身来靠近沈锦书和墨无伤,“没找错,这里是任家,任夫人是叫孙秀秀,他们一家就住在后面,这前院被他们卖掉了——哎,你们是孙秀秀什么人啊?”

沈锦书笑着将墨无伤推到面前,“喏,这是孙秀秀跟她前面的夫君所生的孩子,孙秀秀是他娘呢!”

一听沈锦书这话,大婶们不禁面面相觑。

嚯。

这下有热闹看了。

任家的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家里奴仆都没剩几个了,主子们都在节衣缩食过日子,这会儿孙秀秀突然冒出个跟前夫的儿子来打秋风,任家还不得闹得鸡飞狗跳?

几个大婶对视一眼,有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笑着起身说,“你们陪陪这两位客人,我去后面喊任老爷和任夫人!”

说完,她立刻朝后面跑去。

剩下的大婶们笑着拿椅子来让沈锦书和墨无伤坐,七嘴八舌打听墨无伤的老家和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