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良躬着身子扶着盛妃,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为难,开口劝阻道:“娘娘,咱们还是先去勤政殿那边吧,别让皇上等急了。”
刚一动就有个东西从他的袖子里掉出来,好巧不巧的滚落到了林安歌的脚边。林安歌瞧着那地上的小瓷瓶皱起眉头,脑海里突然回想起黄景隽在珍珠出事的时候捡到的那个小瓷瓶,手不自觉的捏住了腰间的锦囊。
盛妃眉头一蹙,赶紧给吴良使了个眼色,吴良上前捡起那小瓷瓶塞进怀里,满脸为难的擦汗:“瞧瞧奴才这笨手笨脚的,幸好发现的及时,否则一会儿宓昭仪踩在脚底下滑到了,奴才的罪过可就大了。吴振公公也万万饶不了奴才。”
“吴良公公说的这话好生疑惑,关吴振公公什么事儿了?”柳泓滟心直口快的问道。
吴良尴尬的笑笑,对着柳泓滟行礼说道:“柳昭仪可有所不知啊,这小瓷瓶其实是吴振公公的宝贝,奴才见好看所以才借来玩两天,若是摔坏了碰坏了,他可是不会轻饶了奴才的。”
“你这毛手毛脚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好!”盛妃冷哼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吴良连忙对几个妃嫔行了礼,跟在盛妃后面快速出去。
几个人见盛妃走了,也就没有多留,不一会儿都陆陆续续的出了和畅园。
林安歌身边自然有柳泓滟和惠嫔左右,可阮倾娴却未免显得太过孤单,可偏偏出了和畅园那一路就是几个人的必经之路,让人觉得好生尴尬。惠嫔和柳泓滟一路便先都回去了,最后只剩下林安歌和阮倾娴二人。
林安歌笑看着前边的亭子,有些忍不住的说道:“还记得当初刚入宫的时候我和柳姐姐还有娴昭仪经常在这亭子里相聚,娴昭仪可还记得当初咱们对弈于此?那个时候你的琴技也是很好,真不知道现在可有长进没有。”
阮倾娴见林安歌提起过去的事情心里头有些不悦,可当着旁人的面却又不好冷场,更何况林安歌主动和自己说话,自己回了也算不得没脸面,如今婉德皇后禁足自己在宫里头没有靠山,还是不得罪林安歌的好。
“自然记得,不过若说是长进么……”阮倾娴冷笑,“若是中秋夜宴上我没有突然发病的话,只怕也轮不到姐姐上场,更没有今日站在这里的机会了。”
林安歌好脾气的上前拉着阮倾娴的手一步一步的走上台阶站在亭子里,让其他人都在亭子外候着。阮倾娴胆子小,见自己的身边人全都被林安歌支开,心里忐忑的要命:“姐姐可是有什么事么?不如咱们边走边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