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斜斜坠下来,在地毯上砸出沉闷的声响。
“谁在那儿?”孙倩猛地抬头,眼睛里闪过警惕。
程夏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上遮掩,拔腿就想往楼上跑。
可刚跑出两步,就被一道清冷的声音叫住。
“程小姐。”沈清宁终于抬眼,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背上:“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
程夏的脚步定在原地,转过身时脸上堆着僵硬的笑:“沈……沈小姐,我路过,就是路过……”
江云宴视线从她慌乱的脸上扫过:“路过?那你这么慌张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做了什么亏心事。”
程夏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昨天傅云凯还给她打电话,让她在家好好的,不要惹出什么乱子。
如果出事,他会弄死她。
“我……我肚子疼,想去卫生间……”她支支吾吾,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任何人。
孙倩忽然想起什么,脸色一沉:“我家云北出事,对你和傅云凯也有利,白知书不会是你们夫妻收买的吧?”
“没、没有!”程夏慌忙摆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孙姨您别血口喷人,我和云凯对傅家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忠心耿耿?”江云宴轻笑一声,指尖在沈清宁手背轻轻画着圈:“程小姐这话怕是连自己都不信。傅家这潭水有多深,你嫁进来这么久,不会不清楚。”
程夏的嘴唇哆嗦着,目光求助似的看向老爷子。
可老爷子闭目养神,根本没看她。
“那瓷瓶是康熙年间的官窑。”沈清宁忽然开口,声音清浅温柔:“碎了倒是小事,就怕某些人藏的心思,比这瓷片还伤人。”
程夏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她怎么忘了,沈清宁看着温顺,实则比江云宴还难对付。
不管是在帝都还是海市,她们交手多次,哪一次不是她惨败。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程夏的声音带着哭腔,双腿一软竟跌坐在地毯上:“我就是路过,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