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没什么特别想吃的,”她合上菜单,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点吧,我都行。”

我便按记忆里她偏好的口味,点了几个清淡的菜,又要了一壶热的桂花茶。

等待上菜的间隙,气氛又安静下来。

但不同于车里的沉闷或公园里的倾谈,这是一种介于熟悉与陌生之间的、微妙的平静。

“这里环境不错,”安宁环顾四周,轻声说,“很安静,让人心里也跟着静下来了。”

“嗯,想着你应该会喜欢这种地方。”我给她倒上一杯桂花茶,清甜的香气缓缓弥漫开来。

“谢谢你,江河。”

她捧着温热的茶杯,忽然很认真地说:“不只是为今天帮我解围,搬家......还有,谢谢你还愿意跟我说这些,陪我吃饭。”

她的眼神清澈而真诚,带着失忆后特有的那种略带疏离却又努力想要靠近的笨拙感激。

我心里微微一动,一种复杂的情绪漫上来,有酸涩,也有暖意。

“别总说谢谢,”我笑了笑,“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