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桑看着陈大人打量赵二妹的眼神,并不急着跟他说清,只是笑道:“陈大人许久不见,不知这宅子可还合心?”
“哈哈哈哈!”陈大人朗声一笑,“有劳覃少掌柜安排,一切甚好。”
覃桑笑着点头,在陈大人的引导下落座,指了指一边的椅子,示意赵二妹也坐下。
“您要我帮忙找的人,已经找到了。”覃桑说道,指了指赵二妹,从袖子里拿出来一个画轴。
“本来想要阿天他们把人带来,但是想了想,只怕您办了事就要走了,在下来不及见上一面,这便亲自来了。
这是从九里那里搜出来的画像,也就是我之前跟您说过的线索。您看画中女人的手……”覃桑说着,慢慢的把画轴展开。
“这是!”
陈大人看见画像上的女人,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手指用力地捏着画像边缘,眼里满满的厌恶。
“你要找的不是这个人,她已经死了多年了。你要找的是她的女儿。”陈大人脸色不善,沉声说道。
覃桑观察着陈大人的脸色,微微一笑道:“在下已经猜到了。您看这儿,这画中女人手腕上戴的手串,这条手串,她刚巧有一条一模一样的。这画是九里身上能挖出来的唯一东西,我看了很久,女人身上无任何其他首饰,想来这应当算是个信物。”
陈大人皱了皱眉,“这是不是有些牵强,若是巧合也说不定。”
覃桑浅浅一笑,说:“哪能有那般巧合之事呢?这手串对您来说,或许只是个平常之物,但是在她们家里,这手串未免太过金贵了,一个连像样的衣服都没有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有这么金贵的手串?而且,您看这手串的颜色,岂是平日里常见的东西?”
陈大人似乎被覃桑给说动了,眨了眨眼,似是回忆一般说:“当年那些珍宝也的确是一件一件往她屋子里抬……能叫她带在身上的东西,估计至少会占个独一无二。”
覃桑闻言松了口气,却没有多嘴。
陈大人看向赵二妹,赵二妹眼神闪躲了一瞬,轻声道:“二妹家道艰难,可是这条手串是二妹从小带着的,所以从来也不曾舍得把它当掉。”
赵二妹说着,轻轻摸了摸自己的手腕,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
覃桑心中冷笑,这赵二妹还真是张口就来,也算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