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顾昭,实在过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居然撺掇孩子与我们割发断意!我找她理论去!”李老夫人气的脸颊通红,起身要走。
安若澜淡定喝了一口茶,冷声说道:“我既怀有嫡子,你们还想弄个庶子回来,碍着我的眼,想挡着我儿子的路?”
触及安若澜的目光,气急败坏的老夫人偃旗息鼓,小声说道:“那是毅凌的血脉……”
“与我何干?”安若澜优雅地抚平了袖子,慵懒的撑着头看着李老夫人,眼底的警告不要太明显。
她不是容不下孩子的人,但,人家的信件都写的那么明白,不许李家再纠缠了,李家再去,只会给顾昭添加烦恼。
安若澜欠顾昭的已经够多了,既然顾昭挣脱了束缚,安若澜不愿她再被这样恶心的人家拉扯。
一屋子的人大眼瞪小眼,都记得安若澜的那顿打,哪儿还敢造次。
安若澜警告道:“你们若是再敢纠缠顾昭,别怪我不客气了。”
语罢,她起身悠然离开,气的老夫人冲着她的背影小声骂道:“毒妇!嫉妇,早晚一天把你休了。”
方才出门的安若澜又回来了,惊的老夫人闭上了嘴巴,讨好一般讪讪一笑。
安若澜冷哼了一声才离开。
李明治说道:“罢了,此事作罢。”
有郡主压着,他们哪儿敢啊!还有顾昭的威胁,要是真的告到御前,状告他们为了利益不要自己的儿子,李家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不管如何,源儿还是要认真温习下场考试去。”李明治道,倘若李家再这样一蹶不振,他们就得被安若澜拿捏死,说不定还断了来路,还得考去!
李毅源头上包着纱布,一听不干了:“我不去,我都受伤了,你们还让我去!”
“男子汉大丈夫,不想着建功立业,日日缩起来,像是什么样子,不去考,我打断你的腿!”李明治心烦意乱,若非两个儿子都无用,怎么会被两个女人将李家搞得要死不活。
“我连童生都没有考中,怎么去参加院试?”李毅源在找借口,因为蓝山书院有特权,蓝山书院的学生,可以越过县考,直接参加院试。
李明治气急了,抬起手掌要打李毅源,李毅源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
李明治又指着一旁因为顾轻舟的信件心烦意乱的李毅凌说道:“你也别闲着,今年院试过后,时间紧紧抵着秋闱,你也要下场去考试!错过了,就要再等三年!”
李毅凌心烦意乱:“我要是考得过,就不用劳烦顾昭给我买官儿了!”
李明治冷笑了一声:“哼,不考?别忘了,太子有言在先,你秋闱若是不能中举,这官儿就不用当了!”
李毅凌猛然想起这事情,三魂七魄才算归位,垂头丧气地起身说道:“我去读书了。”
李明治踹了一脚李毅源:“你也去,考不中就年年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