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让人拿了个女厕所的废纸篓,罩在我头上,才大摇大摆的离开。
等他们走后,我忙着摘掉纸篓,头上多了几道头饰:带血的卫生巾、带屎的纸巾、残破的避孕套......
我赶紧起身,一边夸张地拍了拍头发,一边看向魏瞎子。
我以为这幅惨像会让他感恩不尽,但万万没想到,和我想象的表情完全不一样。
他满面春风,正笑呵呵地捡着我那洒落一地的资料。
有几张纸上沾了尿渍泥渍脚印,他就撩起脏兮兮的衣服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那双鱼泡眼看着我似笑非笑:“小同志,我认识你吗?”
说话时露出那一口大烟牙,和刚掰下来的玉米棒子一样,不过掉了几颗,有些漏风,再加上那口“地道”的老首都普通话,显得格外滑稽。
之前虽然听陈耀祖说起过魏瞎子,还替他干过一天活,但我还是摇摇头说道:“不认识。”
魏瞎子有些狐疑地看着我:“那你,是不是有事求我?”
“啊?”我一愣。
“哦......”他意味深长的点点头,似乎从我木讷的表情中得出答案,喃喃自语般问道:“又不认识我,又不找我帮忙,那为什么要帮我?”
听他的口吻,帮他出头似乎是件很匪夷所思的事。
不过仔细想想,他的反应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