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不打一处来,招呼胡利群和小灵通,一人抱着一只脚,把他倒悬在护栏外。
与其说让他看桥底的情况,不如说桥底的每一张脸,都在盯着他看。
海啸般的恐惧混杂着恶心,让他呕吐不止。
折腾了几分钟后,才把他拉了上来,他脸色发白,浑身筛糠一样发抖。
“叫什么名字,之前跟涛哥还是军哥?”我双手插兜,踢了他一脚。
他颤抖了一下赶紧回答:“张天亮,大哥,您叫我小亮就行,我之前跟涛哥的。”
“许涛他人呢?”
“您跟涛哥很熟?”张天亮露出惊讶的表情。
我瞪了他一眼:“废什么话,都有投名状,谁不认识谁?”
张天亮立马唯唯诺诺地说道:“涛哥和军哥都感染了,估计快不行了。哥,不瞒你说,督导组也乱成一锅粥,十几个兄弟,病倒一半,半只脚已经在鬼门关了,都在眼巴巴地等氧气瓶,要不然也不会轮到我去管理猪仔。”
“你他妈说谁是猪仔呢!”胡利群抬手就打,张天亮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蜷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