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人随便走进一户人家,走进厨房,找了把菜刀和饭碗。

我一手握紧刀柄,另一只手拿着破旧的碗,用碗底磨刀。

刀刃摩擦发出刺耳而尖锐声音,像是刮骨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而此刻尼伯龙的士兵,大多数都还活着。

他们捂着眼睛,抓着断指,倒在地上痛苦的惨叫。

一些通信兵,拿着对讲机,撕心裂肺地呼叫支援。

哀嚎声、咳嗽声、痛哭声混成一片。

浓烟中,我的身影逐渐显现出来

这些人看到我和段忠,以为我们俩是救援的医疗兵。

于是强忍着痛楚,缓慢地朝我爬来。

然而,当他们闭着眼睛,抓着我的裤脚,祈求帮他们包扎的时候。

我手起刀落。

一颗脑袋咕噜噜地从脖颈上滚下来。

另一个士兵因为这景象迟疑了片刻,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