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之后,稍微休息了片刻,就招呼托马斯开车送我们去大学城。

到那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夜色如墨,城市的喧嚣早已沉入地底,只剩下闪烁的路灯在湿冷的街道上投下斑驳碎影。

而几个“勤工俭学”的女学生站在一团团影子里,被冻得瑟瑟发抖。

我靠在后座,点了一支烟,烟火一点,照亮我指尖隐约的血痕和灰尘。

我知道,一旦今晚动手,就意味着我就彻底没得回头了。

我如此想着,目不转睛地看着大街对面。

说实话,在监狱关了这么久,我都快忘了薇薇安的模样。

我只记得她是个漂亮的女学生。笑起来脸颊带着酒窝,很是迷人,但一开口说的话,却能把人活活烫死。

几辆警车不紧不慢地从大学城前驶过,轮胎碾压地面发出低沉的“哧哧”声。车灯扫过站在人行道边缘的女学生们,她们裹紧了羽绒服,低着头,像准备冬眠一样。

警察们知道那些女学生在干嘛,女学生也知道他们知道自己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