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一个多小时后,我带着温顺的跟布偶猫一样的罗琳和海拉走出办公室,而此刻葬礼已经结束了。
马修正拿着电话和一本泛黄的通讯录,按照上面记的号码,一个一个地打电话。
他耳朵紧贴着老式诺基亚,喉结随着一次次“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的电子音上下滚动。有次突然接通,他激动得假牙都差点掉出来,可电话那头的女人说丈夫十年前就肺癌死了。
这情况让我以为最后顶多来五六个老头。
到时候凑一桌喝点威士忌,分点钱就能开始办事。
结果傍晚时分,锈迹斑斑的殡仪馆铁门被推得吱呀作响,二十多个影子佝偻着挤进来。
有人挂着泛黄的输液袋,有人用塑料绳把假腿绑在轮椅上,还有个老头脖子上挂着便携氧气罐,每走两步就得吸一口,嘶嘶的吸氧声像条漏气的轮胎。
“狗日的马修!”挂着泛黄的输液袋的老头率先开口,嗓子像是被砂纸磨过:“你他妈怎么还没死?”
马修本佝偻的背一下子挺直,咧嘴一笑,露出三颗发黑的残牙:“上帝嫌我命硬,地狱不肯收,只好回来看看你们这帮老杂种。”
“我看是你是舍不得小情人,不想上去陪你老婆吧!你要是嫌唠叨早说啊,我可以先死,先去陪陪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