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般人,即便有了这个特权,也一定心存惶恐,依旧会选择规规矩矩的行礼。
可这位云神医做事历来出人预料。
皇上许她不跪,她就真的只是点点头了事。
旁人看了,都忍不住为她的脖颈担忧。
皇帝眉心的川字纹紧皱的宛若一道沟壑。
原本消散下去的头痛,这会儿又席卷而来。
“云神医什么时候来到京城的,朕竟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云若归声音平淡。
“我小徒儿时常写信,说皇上和长公主对她极好,邀请我这个做师父的过来颐养天年。
前些时日下大雪,我这小徒儿见不少人受冻,又想捐献棉衣、施粥。
奈何不知怎的,除夕守岁之后,她就一直身体不适,太医诊脉也瞧不出个所以然。
我这个做师父的自然放心不下,特意过来看看,今日方到。”
皇帝看着云若归,不知为何,竟从她的身上感觉到了丝丝缕缕的压力。
“原来如此。”
云若归目光扫过在场的大臣。
“只是,本谷主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方才那些蹦达的欢快的官员,面上流露出尴尬之色。
单从官职品级上来讲,他们并不害怕云神医。
可他们也是人啊。
是人就有生病的时候。
得罪了宸王妃,还能用一用太医。
可若是连云神医都得罪了,他们恐怕今后睡觉都得睁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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