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会在衰老中不甘地战死,或者在伤痛中饿死。
我不想看到他狼狈的样子,所以我在这个时候归来,希望在我们双方都健全的时候,把对方最威武强健的形象留在心中。
四足踏上白山黑水,童年的回忆也在一点点地复苏。
我已认不出当年妈妈带我走过的道路是哪一条,但空气中干燥而冷冽的气息却让镌刻在DNA深处的回忆一点点醒来。
迄今为止,我生命中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南方度过。
但回到这片土地后,我依然能感受到早已融入血脉的亲切感。
也许人类所谓的“落叶归根”、恋土难移,也便是出于这份感情吧。
野外能供老虎生存的山林越来越少,许多老虎都跑去罗刹国那边的土地了。
不过对于我们而言,人类的国界没有任何意义。
我从来不会觉得自己是“拆那人”,也不会认为自己是“拆那虎”,对外国的人类也没有任何其他的情感。
对我而言,歪果仁和拆那人唯一的区别,就是不用精神交流的话我是无法听懂歪果仁说话的。
毕竟我还是出生在拆那人的地盘,耳濡目染学会的语言就只有汉语,所以我的口吐人言也就只能说出汉文,只有在使用精神交流直接传达意思的时候,才能和非汉话者对话。
不过如果多给我一些时间,让我系统地学习一下其他语言,我想我也是能学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