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裴珏再没有进兰院,反倒日日晚上去梅院小坐,有时是大半个时辰,有时一个时辰。
府里风向瞬息万变。
兰院里,画琴忧心忡忡:“姑娘,可是那日你说了什么惹了裴督公不快?倒叫姜氏那小贱人钻了空子,这些日子梅院的人可得意坏了!”
书棋也满心担忧:“姑娘,若裴督公不是为了同姑娘赌气,长此以往,总有一日他会在留宿梅院,姑娘你——”
“好了。”
宋多银的表情淡淡的,“这里是裴府,无论是我还是姜姑娘,都是裴督公的女人,他想去哪里便去哪里。”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裴珏突然就不来她这里了。
只是有些事情多思无益,反倒会让自己陷入不堪的境地。
“那怎么能一样?”画琴气得眼睛都红了,“果真‘天下乌鸦一般黑’,就连裴督公这样的,都不能免俗。”
宋多银知道她的意思,面上依旧淡淡地道:“男子三妻四妾原就正常,受得住得受,受不住了也得受!”
话虽如此,只是先前那可以豁出去一切的勇气,到底还是散了大半。